“这女人犟得很,十分够味,本督原是有些舍不得,想带回去再享用一番,既然祁林以此要挟,那本督不防就做点牺牲……”
低下头,他稍稍松开了手,瞄时雍一眼,轻抚她的手背。
“啧啧,可惜了。这么白嫩,这么光滑,这么纤柔……
他说得漫不经心,每一个字都足够阴寒。
看着他举起的长剑,人群一动不动,屏紧了呼吸。
“逆贼!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时雍趁白马扶舟松手,反手扣住他的胳膊,一拉一扯,便旋风般夺下他手中长剑,一个反转,横在白马扶舟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
众人震愕。
时雍瞥了白马扶舟一眼,冷冷道:
“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白马扶舟轻笑,斜她一眼,“你傻么?没看到我已无用?我的命,祁林正想取之呢。”
“不会的。”时雍望向人群里表情明灭不显的祁林,突然扬起一个清冷的笑。
“他舍不得你死。因为你死了,他就无处安生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响过,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但时雍相信祁林听得懂。
白马扶舟是邪君的寄居体,不论邪君曾经是符二、是无为、是朱宜年,还是祁林……他最终都会回到白马扶舟的身上。
之前邪君曾与时雍有过一次关于宇宙暗能量介质的讨论,也曾说起他与白马扶舟之间的事情,甚至说过白马扶舟小的时候与他抗争的故事。时雍能感觉出来,白马扶舟对邪君而言是和符二朱宜年等人不同的,至少是相当于主宿体的地位。
要不然,邪君又何须为了忍耐白马扶舟而自我休眠?
更何况白马扶舟拥有的地位?天底下只有一个东厂厂督,没有了白马扶舟,邪君想要重新打造一番基业,又须花费多少年?
刚才祁林只说白马扶舟是假的,并没有鼓动大家说,不要听从白马扶舟的命令。那么,若死了白马扶舟,邪君上哪里去搞一个真的出来交代?
呵!
祁林一声冷笑。
“只怕你打错了算盘。”
时雍轻扬眉梢,“算没算错,试一下就知道了。”
她勒住白马扶舟的胳膊,示意他跟着往后退,冷冷厉喝。
“赶紧的!把路让开!”
祁林看着白马扶舟似笑非笑的脸,眯起眼睛犹豫了片刻,突然拨开面前的人,懒洋洋走出来,似笑非笑地对时雍说道:
“他身中九阳之毒,此刻身上定如火焚,若不与女子交丨合,活不过今日。你准备带他去哪里?还有……明光郡主似乎忘记了你入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