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对于一个这么可爱的女生爱慕自己,心里一直都是有种淡淡的得意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到安乐冈花火那天愤然转身下楼之前,都一直存在栗屋麦的心里。
“知道吗?麦。”欧端海苔子笑容里多出一份惨然,她抬手十分怜惜的摸了摸自己别在刘海前的一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夹,微微昂脑袋,泪水一点点的在她的眼眶中凝聚,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断续的说道。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想要买一个发夹。”
一道惊雷在栗屋麦的心里轰然炸响。
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缓缓低下了脑袋的栗屋麦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
“欸?”
“麦,一直以来很感谢你的陪伴。”看着栗屋麦动作,已经维持不住笑容的欧端海苔子,泪水终于从她的眼眶中夺眶而出。
一颗一颗大大的泪珠无声的从她脸颊旁滑下,声音止不住悲伤的她带着哭音对低下头的栗屋麦说了一句话。
然后转身走进了人来人往的地铁站。
这一句话是欧端海苔子对栗屋麦的最后的控诉。
不是说好了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吗?骗子!
低头呆立在地铁站的栗屋麦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星光隐蔽的东京夜空,小声的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骗子吗?”
另一边。
呆呆站在天桥上,安乐冈花火隔着铁丝网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街道,脑子里止不住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终于明白。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不甘心认输的自己的逞强。
她做不到皆川茜那样的毫无底线、也做不到皆川茜那样的浪荡。
而且,她也明白了,自己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爱钟井鸣海。
“其实哥哥。”安乐冈花火缓缓抬起头,看着星光隐蔽的东京的夜空,小声对自己说道,“只是我渴望得到的亲情而已,我真正喜欢的人,早就已经在心里了。”
突然间,她很想很想见到不知道什么出现、出现时就已经在她心里烙下痕迹的某个身影。下意识的安乐冈花火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
刚想拨通某个电话的时候,突然那个电话号码就打了过来。
被吓的差一点拿不住手机的安乐冈花火手忙脚乱的接听了电话,对着放在自己耳边的话筒小声的说了一句。
“喂?”
“明天,有时间吗?”
电话里传出了栗屋麦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安心下来的安乐冈花火不自觉的抿住嘴唇,鼻音很重的回答了一声。
“嗯。有的。”
“明天下午2点半,公园见,可以吗?”
说出这句话的栗屋麦微微低下了看着夜空的眼睛,注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神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望去,就好像他的眼睛可以透过高楼大厦、奔涌不息的人群、车水马龙的马路,一直看到站在天桥得安乐冈花火身影。
“花火。”
最后,栗屋麦在电话里喊出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刻印在他心底深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