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靖:“……”
司云靖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也被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镇住了,显出了震惊震撼的神色。
他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劲,停下了动作,“等等,你老实与我说……”
池萦之昨天接收了整夜的斩男秘籍,都是在床笫间的秘籍,可不是站在屋子里说情话的秘籍。
现在两个人气氛实在古怪得很,太子爷一只手搂在她腰上,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四处乱摸,在耳边说话说得她头皮发麻,两个人再这么说下去,她就快撑不下去了。
她深吸口气,伸手一指里间被山水大屏风挡住的黄梨木拔步床,
“就那个。我们现在就去。”
司云靖不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他说,“你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池萦之入京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妈的我早就等不及了。”
司云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搂着后腰的手臂用力,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池萦之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或许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心跳声。
紧靠在身前男人的胸前,更加激烈的心跳声透过了层层衣料,传到了她的耳里。
两人滚入拔步床的时候,池萦之伸手挡着铺天盖地落下的炽热的吻,伸手指了指头顶上两边金钩,“帐子……”
司云靖并不起身,反手用力一扯,扯脱了金钩,两边的厚重绮罗帐就落下了。
帐子是三层,宫里惯例,最外面一层是轻而薄的纱帐,里面两层厚布帐,一层浅色,一层深色。
池萦之早上试过了,三层帐子完全落下的时候,遮风挡光的效果极好,帐子里宛如黑夜。
如今三层绮罗帐坠地,虽然是白昼,帐子里果然黑的很,只能影影绰绰看见彼此的影子。
第一步过关。她放心了。
帐子里和她滚作一处的那位倒也没有如猜想的那样,落了帐子就扑过来解衣服,只是在黑暗中抱了她坐在床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倒让她松了口气。
第二步。
她按照预先计划,摸索着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
她今天特意寻了条五福丝绦带系腰上进的宫,那丝绦带是五股不同颜色的细绳拧在一起,中间掺了金丝铜丝,看起来漂亮,用起来结实得很。
她早上特意拿着五福丝绦带找王府亲卫长试过了,五大三粗的武人挣脱也得费不少功夫。
拿来对付眼前这位,应该是足够了。
池萦之一只手解着丝绦带,另一只手搂着司云靖的脖子,仰起头,乖巧而主动地迎合着他的吻。
耳畔的呼吸猛然粗重起来。
原本只是松松搂着她腰肢的两只手猛然发力,直接把她按倒,压下来了。
“这么喜欢我?”耳边的嗓音哑声道,“连过明路都等不及了?”
池萦之默默腹诽着,这位果然是素了太久,太激动昏了头了吧。你还想过明路?把藩王世子纳进东宫内院做后妃吗。咱们大周朝可没这传统。
就想了一下的功夫,没了腰带系着的外袍子已经被被扒下来了,扔到了床下。
池萦之吓了一跳,赶紧扯住自己里面穿着的夹袍不放,“等等!衣裳不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