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兼顾舞蹈和学习,要不要往这个方向发展试试?”今天杨希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想了一个下午。
尊重孩子并非放任,因为孩子在成长时期需要引导,只要是正确的就可以尝试。
陶幼心想了想,回答她:“也可以。”
付瑶琴笑着点她脑门:“你这孩子。”
从小就这样,生活态度极其乐观,什么都可以,对什么都没有太强烈的争取欲望。
晚上睡觉前,陶幼心在跟许嘉时打语音电话时提起这事:“我都没想好以后学什么专业,现在感觉舞蹈也不错,你觉得呢?”
“这个要问你自己。”许嘉时并未给她明确答案。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嘛。”她抱着大白鹅玩偶在床上翻来滚去,话里捎带着撒娇意味。
布料摩擦声清晰传到对面,许嘉时几乎能想象到她在那边静不下来得样子,换了个方式问:“如果让你放弃舞蹈,你愿意吗?”
陶幼心:“不。”
许嘉时毫不意外,又问:“以后读舞蹈专业,你愿意吗?”
她在许嘉时看不到的屏幕前点头:“可以。”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许嘉时一点一点帮她理清思路,“距离艺考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思考,但在最终选择来临之前,你可以先做好准备。”
“嗯嗯,我知道了。”其实她心里早有偏向,只需要别人明确的支持。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陶幼心终于安静坐在窗边,搂着大白鹅眺望窗外:“今晚有月亮,你们那边呢?”
许嘉时侧头看了一眼,取下耳机便能听见。他迟疑片刻,不说下雨,而说:“大雨敲窗、夏虫晕唱。”
陶幼心扑哧一笑:“你们学霸都这么喜欢咬文嚼字的吗?”
下雨就下雨,还非要加上什么“夏虫”押韵。
“也许吧。”他淡淡的回答,听见耳机里传来打呵欠的声音,立马催促道:“快睡觉。”
“可是我想讲电话。”她拖长尾音。
“明天再讲。”许嘉时没顺着她,而是拿出了往日监管她的态度,“你把手机放旁边,等你睡了我再挂。”
“好吧。”她乖乖地把手机放在旁边,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耳机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少年摘下耳机,聆听窗外的声响,手指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屏幕上那张独一无二的合照,低声喃道:“汽车驶过凌晨两点半,全世界都在故作声响。”
他所在的宿舍看不见汽车,现在也并非凌晨两点半,但他的心情跟这句话一样。
集训持续到八月下旬,直到开学前一周,各地的同学才陆续回归。
临走前,同组的成员相约聚餐,他们组共有三男两女,找了家烧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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