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多想,举杯道:“阿南,我们交杯喝吧,我看电视上的情侣都是这样干杯的。”
“……”那不是古代洞房前才喝的交杯酒吗?祝南想,算了,他乐意纵容乔真,便跟乔真喝了一杯交杯可乐。
祝南放下杯子后,脸边冷不丁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他反射弧失灵,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乔真偷亲他!
少年,不带这么偷袭的。
祝南的脑回路十分十分清奇,觉得乔真偷袭了他,他也要偷袭回去。他做好准备,假装拿起一块披萨要吃,在披萨即将递到嘴边时,停下不动了,脸飞快地凑了过去,在乔真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又飞快地将头缩回来,装模做样地吃披萨。
乔真眉开眼笑:果然,坐旁边比坐对面好。
祝南稀里糊涂:太快了,快得毫无感觉,我亲的是薛定谔的人吧。
☆、广告代言
祝南洗完澡出来,发现乔真将自己的被子扔了,床上只剩下祝南原本的被子,他用干毛巾擦着头,走过来,“质问”道:“你把你被子藏哪去了?”
乔真一脸无辜,说:“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盖一张被子没有问题。来,我帮你吹头发。”
他拿起吹风筒,开到暖风二档,让祝南坐在床上,自己站在他背后,仔仔细细地给他吹头。
祝南不用回头,也知道乔真用了不知是从电视上还是书本里学来的知识,使吹风筒跟他的头发保持了最不伤发的适宜距离,而且不会一直吹同一个地方,每隔几秒就会换个位置,不必说了,这也是为了不伤发。
再被乔真这样照顾一阵子,祝南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巨婴。
“阿南。”乔真唤他。
“嗯?”祝南舒服地闭上眼睛,懒懒地应了一声。
乔真询问:“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这个问题,你问我有什么意思。”祝南睁开眼睛,转身将手按在他的手上,轻轻一按,关掉了吹风筒,挑眉问:“若我说不可以,你便会乖乖听话吗?”
“……应该不会。”乔真放下吹风机,“当我没问好了。”
祝南放开了他的手,仰面倒在床上,说:“夜深了,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乔真也上了床,很自觉地将人抱在怀里,关上灯,说:“阿南,晚安。”
“晚安。”……晚安才怪,乔真灼热的体温烫着他,二人贴得这么紧,少年心跳有力,臂膊也有力,他们呼吸交错,使得被内温度居高不下。乔真的眼神并不遮掩,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明亮,看着他,一眨不眨,像是怕错过了昙花一现的美景。
祝南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乔真的视线,他睁开眼睛,果然,与他所想的一模一样,他说:“你要这样看一晚上吗?”
乔真没有答话,便已是答了——也不是不可以。
“我睡不着。”祝南如实说,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男朋友”这个身份,闭上眼是乔真,睁开眼还是乔真,整间屋子整个灵魂都是乔真,他精神得不得了,起来打两天两夜的麻将也没有问题。
乔真比祝南还多点波澜壮阔,他说:“我也睡不着。”
“那不要睡了。”祝南顺理成章,“陪我聊会天吧。”
“好。”
祝南有些透不过气,说:“首先,你把我搂得太紧了,有点勒,乔,你可以稍稍松一点。”
“……抱歉。”乔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松开祝南之后,手足无措,不敢乱动,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祝南解放之后,忍不住噗哧一笑,说:“乔,你怎么到床上就变了一个人,这般拘谨。”
“我既想抱紧你,却又怕你难受……”乔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凑到祝南耳边,说了两句“枕边人”可以说的话。
祝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幸亏这个夜晚月黑风高,不然他必要遁地而逃,他将被子拉高了些,小声地说:“你还小,不要想这些。”
他思及此处,不由得想,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去了玫瑰蛋挞星,与以前的乔真谈了一段无边风月,那……那个时候不知道是几年前,一年、两年、三年……那乔真不才十四五岁?自己这是诱拐了未成年人啊,祝南叹了口气,心想,乔真现在也是未成年人,自己不仅老牛吃嫩草,还“兔子吃了窝边草”。
“好,那我们说点别的事。”乔真冷静下来,说:“今日有一个学习品牌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请我当他们的代言人。”
祝南来了兴趣,将各种草扔出脑海,问:“哪个学习品牌?如果是好牌子,去试试也无妨。”
“涨辅,是一个帮助学生学习的智能辅助机器品牌,虽然成立时间不长,机器也不够成熟,不过因为在“因材施教”这一方面做得不错,在国内有不同层次的学生基础。”乔真在接到电话后,搜过“涨辅”的资料,只看了一遍,就能在祝南面前倒背如流。
“我听过这个牌子。”祝南回忆着,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它是山外有山的其中一个冠名赞助商。这个公司来找你,恐怕也是因为你现在的知名度,加上你是山外有山的冠军,如果你肯代言他们的学习机器,应该会让涨辅的销量大幅上涨。”
乔真说:“我还没答应他们,阿南,你希望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