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臣看了他一眼,阴森森的。
医生对这套基本免疫,正色劝说他:
“像你这种身份,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沈泽臣心中一紧。
难道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医生顿了顿才道:
“但喜欢两个,就要记得藏好,别让这个知道自己是替身。”
沈泽臣脸色一黑,连带着记上时也看他的仇,让人赶紧滚。
医生啧笑一声,和沈泽臣一起下楼看时也做饭。
时也把几个厨子都赶了出来,从厨房柜里拿出半个卷心菜,俩个西红柿,还有一块鸡肉。
她甚至在想,下农药还是下泻药呢?
她戴好橡胶手套,把那双恶魔般的双手伸向了那半个卷心菜。
全套的刀具和调料,从桂皮到陈皮,从白醋到抹布,一应俱全。
简称,差生文具多。
只见半个卷心菜被平稳地放到菜板上,时也摸了摸它,稳定卷心菜情绪后,在台面上摆出了一排刀。
在宛如管制刀具缴获现场的沉重气氛中,时也拎从出了一把硕大的砍骨刀。
卷心菜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大阵仗,砍骨刀的主偏角闪着寒光,刃倾角线条流畅。
然后凶狠的砍骨刀平躺着,重重拍上了卷心菜。
卷心菜君————
旁观几人同情的目光从惨不忍睹的卷心菜分尸现场转开,移动到了石化的沈泽臣身上。
沈泽臣麻木地看着厨房里慌慌张张的背影,还有她手底下扭曲的卷心菜。
别说是煮饭,这阵仗,说炼丹他都信。
处理好卷心菜,时也用把菜用水涮了一遍后,直接放进了连油都不倒的锅里。
噼里啪啦一阵响,时也淡定地咕嘟咕嘟,把生抽当水使。
她炒菜就一个原則——
不行就炖。
高压锅下,人人平等。
几个厨子僵硬地转头,看向默默无言,饱受胃病折磨的大少爷。
有没有人管管时小姐……
他们喜怒无常的大少爷,用略带绝望的目光清晰地回应了他们。
不管。
不敢管。
医生幸灾乐祸地拍拍沈泽臣的肩膀。
工具人提着他的工具箱走了。
沈泽臣坐在餐厅,听厨房传来的动静心想:
他今天不会真的折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