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精神振奋,道:“好,太好了,请诸位先原地修整。我会时刻在此注意暗渠动静,若他们再敢来犯,望诸位能勇杀敌寇!”
……
而段茫那边,按照宋知意的嘱托,其上快马赶往凉州府衙,虽然这风如刀刃一般刮过,但他一点也不敢耽搁,只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把要紧的军情往府衙那边送去。有了宋知意给他的手信,永昌县城门守卫很快就予以放行。段茫行至府衙处,却见到里头灯火通明,根本不像是夜半的样子。
他的到来很快就被府衙门口的衙差注意道,一人赶忙上前道:“可是从丹山县来的?”
“是,丹山又紧急军情,知县命我快马来此告知沈知府。”段茫拿出手信证明自己的身份。叫他没想到的是,衙差很快就放行了,还将他带往沈知府处。沈鹤轩此刻却已经出门往外走了,见段茫来此,一笑道:“是宋知意要你来的?”
段茫赶紧道:“是。他说丹山暗渠疑似有敌寇来犯,叫我来将此消息告知知府,私兵有可能与北虏联手,一内一外夹击北关。”
沈鹤轩却并未露出意外的神色,只对段茫道:“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走吧。”段茫并未多问,快步跟上了沈鹤轩。沈鹤轩带着人一路骑马出了永昌县,到了大周边界的城墙之下。待感到时,天边已经泛起写鱼肚白了,城墙下站着整装待发的军士,而向上望去,城墙之上也架上了诸如重弩之类的守城器械,看样子是已经早有准备了。
段茫跟着沈鹤轩一起登上城楼之上,只见远处的草地上掀起一阵巨大的扬尘,遮蔽住人的视线,但却能听到铁蹄的轰鸣之声。很快,那土色的扬尘中钻出来一个个身穿盔甲的北虏军士,手拿弯刀,朝着北关攻来。
而沈鹤轩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城楼之上,眼看着敌寇越发近了,他才抬手挥道:“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重弩连发出好几批剑,如雨一般落下,威远石炮则以长绳拉发,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小石子如天女散花迸裂而出,砸向周遭的敌人。城楼之下的敌军顿时发出一片哀嚎之声。
段茫刚想拍掌叫好,却见倒下的敌寇之后,还有更多的敌人迎了上来,仿佛没有穷尽一般。一个身穿盔甲的大周士兵跑到沈鹤轩旁,道:“报知府,斥候营探,此次北虏像倾巢而出,各部族纠集了五万兵马南下攻打北关。”
沈鹤轩没有过多地纠结,只道:“打完表弟
==============
“轮到我了?”段茫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望向了沈鹤轩,只见他的目光落在了私兵的首领上,他身形精壮,手举长刀,身披银甲,气势汹汹地朝北关攻来。沈鹤轩目不转睛地盯住那道飞驰的身影,道:“宋知县曾跟本官说过,此人不仅武力高强,还可能极擅用毒,北关的将士少有研习此道的,极易被他暗算。我要你去活捉他,你敢不敢?”
段茫几乎是毫不犹豫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用毒,我自信没人能比得过我。我现在就去。”
沈鹤轩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来,却又道:“再等等。”
段茫不解他要等什么,只好摸了下怀里藏的药囊,确认无误后才继续看向城楼下的战场。那些私兵身下的战马一个个跑得飞快,眼看着里北关的城墙越来越近,沈鹤轩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段茫看着心中着急,正想跟沈鹤轩说些什么时,瞥见私兵队伍之中,有一匹战马突然倒地不起,它其后的马来不及停下,猝不及防便撞来上来,闹了个人仰马翻。
而紧接着,不少战马都出现了类似的状况,原本正在快速行进的大军顿时变得稀稀落落,难以前进。段茫见到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眼熟,脑中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道:“这些马,怎么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有点像……”其实段茫想说这症状有点像中了南薰草,可细想又不对,这是在北关,哪里来的南薰草呢?况且要在私兵的粮草里放南薰草,还是有些难度的。
可沈鹤轩却肯定了他的猜测,道:“你说得不错,私兵的战马确实是被下药了。它们吃的粮草,都是事先被南薰草水煮过的。我记得你们段家是专门种此药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是如何做到的……”段茫没说完,就听到城楼低下传来一声巨响,他立马低头望去,见城楼的胸墙位置伸出一座座小炮,从里头射出炮弹砸向了停滞不前的私兵,叫他们根本来不及逃脱。而冲在最前头的私兵首领眼看着大事不妙,似乎很是不甘地北关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还是果断地命令存活的军士往回撤。
“上!”沈鹤轩岂能给他走脱的机会,看准了时机,对段茫发出了指令。段茫闻言,在城楼上纵深一跃,下坠的残影在地上轻轻一点,又瞬间跃起,问问地落在马背上,想着私兵逃亡的方向奔去。
段茫很快就追上了本就快溃败的私兵,抽出剑挥向目标,可对方却灵活地闪过,还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洒向段茫,黑色的烟雾顿时在空中蔓延,笼罩在了段茫周身,那人看准了时机,就要驾马逃走。可未料到他不过几瞬,那黑烟里就伸出一只剑来,往他的小腿上砍,逼得他不得不从马上下来。他这才看清一黑衣少年破烟而出,挥剑而来,带着几分狂气,朝他道:“南疆的天仙子,能令人狂惑见鬼,只可惜,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