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盛怀宁敛了眼中的神色,低头看过去。
“人还没死。”
他是此番定罪魏家贪污赈灾银最好的人证,他还不能死。
盛怀宁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手中的镯子,想。
既然福大命大让你在此时有个活命的机会,那你最好……将心里的这个秘密藏死了。
带到地狱里。
听了这话,谢离朝外喊了暗卫将县令抬走。
“送回府中,请太医过去医治。”
将院中的摊子收拾罢,谢离抬步去了屋内。
屋内银子还好端端地摆在那,几乎将整个暗室都塞满了。
“此番,有劳盛小姐。”
若非盛怀宁的计策,他们未必能这么顺利又轻巧地把赈灾银拿到手。
“殿下无需客气,臣女所做,俱为自己。”
她话说的直白,谢离意外地看她一眼,也没追问。
接下来就等着县令醒过来,想办法引魏司马过来了。
谢离心中想着,却见盛怀宁忽然一礼。
“时间不早,臣女先行告退。”
她行礼罢,也没等谢离说话,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盛小姐想去那凉山头?”
谢离在身后轻声开口。
盛怀宁神色自若地回过头。
“此时已近子时,臣女一个姑娘家,哪会随意冒险出去——”
“那最好,孤就自己去了。”
谢离见她不承认,当下轻笑一声,又道。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二人目光交错对视,盛怀宁眼中压着波澜。
谢离毫不避讳地回视她。
须臾,盛怀宁敛了眼中神色,扬声道。
“既如此,殿下请。”
她本想赶先一步去,如今谢离拆穿了她的话,抢不到先机,她也不会由着谢离一个人去抓线索。
若在凉山真发现了什么……
她跟着去,必要封口之时,也不会对这位谢太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