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冥漩波嘴里套消息本就不难,人若是再上道些自然更是容易许多。对于北冥漩波而言,自然是愿意尽快把北冥扶摇留在中原为好。既然目的相同,自然是一拍即合。北冥北冥浩廷听着偷偷派去的人回报之时,气的不打一处来。正早亲自去把这不长脑子的弟弟抓回来教训一番,却被北冥扶摇拦住道:“不必。”北冥浩廷闻言一怔随后道:“难不成大姐你真的对沈承?”北冥扶摇却道:“如今中原名门正派根基深厚的也就这么几个,年纪相当又尚未娶妻的也就只有沈承是最好的人选。”北冥浩廷却继续问道:“我是问大姐是否动心?”北冥扶摇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重要吗?”北冥浩廷一时无言,却又忍不住说道:“他们这般光明正大接近漩波,意思已是十分明显。旁的江湖人忌惮凛松阁,怕是不敢有动作。再宣扬几日,怕是真的别无选择了。可我们就只能这般被人算计吗?”北冥扶摇笑着摇头道:“既然看的明白,何必还要多问。浩廷,有些事没必要太过较真。事事都要分个强弱,未必就是最好。”
北冥浩廷道:“大姐的意思,此时是要完全示弱?”北冥扶摇却道:“自然不是,也不能真被人当成软柿子了。再等一会儿,你再过去带漩波回来。不用太客气,也不用太张扬他们会给你面子的。”北冥浩廷闻言笑道:“据理力争还不能当众落了沈前辈的面子,大姐,这可不容易。”北冥扶摇却笑道:“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到,你这少门主还是尽早退位吧,还能有个好结果。”北冥浩廷这个年岁最是受不的激将法的,哪怕心知肚明却还是顾念自己的面子。哪里会愿意认输,故而道:“大姐可莫要瞧不起人。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到的。”说做得到却也真是做得到,先是好模好样给沈宣儒沈承二人行了礼。而后不加掩饰的瞪了一眼战战兢兢起身的北冥漩波。北冥浩廷怒声道:“让你闭门思过,怎么闭到这里了?还敢给沈前辈与沈阁主添麻烦?还不赶紧告罪!”北冥漩波连忙道:“漩波哪里有胆子打搅沈前辈?是……”却被北冥浩廷打断道:“是什么?难不成还是沈前辈耽搁了你?前辈,阁主我这小弟着实没有规矩还请二位海涵。”
沈宣儒自是不必起身,安坐说道:“贤侄不必如此,也不是漩波的过错。”沈承继续道:“不过恰巧遇见,一同饮酒罢了。少门主不至于因此动怒。”北冥浩廷道:“非是在下动怒,只是江湖之上人多口杂。我这小弟涉世未深,嘴上少不得喜欢多说些。二位既然愿意屈尊降贵与他饮酒,自然不会与他这么个小辈计较,只不过凛松阁的名头太大,怕是盟主都未必有如此面子若是被旁人看了听了添油加醋几分,岂不是坏了二位名声。瓜田李下,总归是要避嫌些。”瓜田李下说的容易,却也免不得让人多想。尤其又格外说了他们今日作为确实不合常理,这话不说出来那就是自己的猜测,其余人不敢再挣就是自己的抉择。可若是点了几分,那可就是凛松阁仗势欺人,让人闲言碎语可就全然不同。沈承轻轻按住沈宣儒笑道:“少门主这话从何说起?”北冥浩廷却道:“我们姐弟三人初到中原,原是没什么江湖朋友。自然是巴不得多些可以仰仗之人,只是如今周公子已是最后对决之人。凛松阁炙手可热,我们若是亲近太过怕是有人以为是趋炎附势。前辈勿怪,我们几个年岁轻实在听不得那些风言风语。说实话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怕有人说着说着倒是带上了凛松阁,坏了二位名声。若因漩波而起,那岂不是坏了两家关系?沈阁主觉得在下说的可对?”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可实际上不过是想告知他们二人。逍遥门不是好欺负的,逼的急了也能让凛松阁身处麻烦。到却也不是把事做绝了,终归还是有些余地。这余地,就代表北冥扶摇也不是没有那点意思。两人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北冥浩廷没有大闹一场是北冥扶摇授意的?原就是计划让北冥浩廷来闹一闹,北冥扶摇也就少不得要出面调停,却也是彻底理亏了。倒也没有彻底反击,想来只不过不想彻底受制于人,可她不来却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门主来说。但也让沈宣儒发作不得,只得说道:“贤侄说的不错,天色不早,还是带漩波早些回去休息吧。”北冥浩廷行礼道:“在下告辞。”北冥漩波在一旁不敢说话,跟着行了个礼就随北冥浩廷回去了。二人走后沈承才长叹一声道:“北冥小姐也是不好对付啊。”
沈宣儒闻言一怔,而后问道:“也?承儿你还见过哪个不好对付的姑娘?”沈承闻言笑道:“能来这武林大会的,哪个又是好对付的?”沈宣儒闻言点头道:“不错,没点本事也到不了这。怎么?你不喜欢聪慧有头脑的姑娘?”沈承苦笑道:“平日里算计也就罢了,回了家里却也放松不得倒也不算好事。”沈宣儒却皱眉道:“傲蓝幽虽聪慧,可不会武功也没见过多少世面,你对付她绰绰有余却也没见你动心。难不成你想要一个说起话来,全然听不明白帮不上忙的?那你干脆收了房里的丫鬟岂不是方便?”见沈宣儒面色不愉,沈承连忙告罪道:“叔父莫怪,是侄儿年轻不懂事。叔父犯不上为此事动怒。”沈宣儒却道:“再者说来,聪慧女子也未必就没有真心。你爹娘哪个是愚笨的?却依旧可以恩爱有加,故而你也不必如此畏惧此事。待到来日你可未必会嫌烦,怕是还要谢我一声。”沈承笑道:“那是自然,侄儿自然是比不得叔父阅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