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秘辛也能被镇南王掌控,真不知对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将目光盯上了上京。
“那名宦官呢?”顾文君又道。
“死了。”坤一道,他见顾文君看向他,又道:“卷宗上有提是动了刑暴毙而亡。”
那便是查无此证了。
顾文君了然的点了点头。“赫连幼清每年都会来此祈福吗?”
“……属下不知。”
“你回去后,好好查一查,关于赫连幼清之前可有祈福?还有,先皇后的事一并查探一下。”
虽不知道顾文君因何要查关于十年前先皇后的事,但向来晓得自个儿身份的坤一自然不会多言。
他们确实是在第三日下的山。
只是顾文君再次见到赫连幼清时,对方更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被司琴和司画各搀扶一边的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看着倒像是跪久了导致气血不通。
顾文君登上辇驾时,透过帘帐回首身后的高山,云雾蔼蔼中,楼玉台影影绰绰,倒显示出几分仙气儿来。
回了居所,顾文君猫在屋里闭门谢客,许卿雯依旧散发着自己的光与热来敲门,被顾文君以身体不
适打发了出去。
既然‘戏’已经开始,作为戏中人的顾文君自觉的扮演角色。
果不其然,第二日她便从坤九和冬菱那里分别得到了关于两人于楼玉台遇刺的传闻。
约莫晌午,从外人那里得知顾文君‘为保护长公主差点殒命至今昏迷不醒’的顾欣芷在江怀吉的陪同下匆匆而来。
待见到不仅没有昏迷,反而气色好了不少的顾文君后,强装镇定的顾欣芷登时就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她只是颤抖抓着顾文君的手,一遍遍的说着‘好在没事’,泪眼朦胧的模样让一旁的江怀吉瞪了顾文君好几眼。
已经不是第一次无视江怀吉的顾文君压根就没理会对方,只是在见到顾欣芷后不免便有些讪讪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顾欣芷会害怕的险些滑到,若不是当时一旁有李嬷嬷,恐怕这一胎都难保。
李嬷嬷抹着泪,又在旁轻声安慰顾欣芷。
好说歹说是安抚住了顾欣芷,这才将夫妻两人送出门,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宫里的赏赐。
看来赫连幼清是有意让此事闹大。
赏赐的除了一些贵重的补品,还有一顶翡翠打制的珊瑚。
又一次来串门习惯的许卿雯围着珊瑚转了一圈,啧啧道:“这种宝贝,估计也只是朝贡能得。”她转首看向闭目养神的顾文君,嘟囔道:“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又不理我。”
许卿雯凑上前道:“对了,你可查出是谁袭击了你和赫连幼清?”
“这事自有大理寺去办。”顾文君道。
许卿雯又怎么会听不出顾文君言外之意是不愿多说,她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怎么?你还生我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