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傅怀奕道。
心知对方脾性怎么说也是无法,许卿雯气的扭头不看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傅怀奕的眼中,许卿雯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向了马场。
而此时的顾文君已然上了马,一旁的小宦官牵着马的缰绳,将坐在马背上都不怎么稳当的镇南王世子送到了起跑点。
对于顾文君被‘护送’到场地这一点,自有人嘲笑了起来,想来这局,就算镇南王世子不弃权,想要赢也是难于上青天。
相比其他人摩拳擦掌的暗暗较劲,好不容易坐稳在马上的顾文君从箭囊中拿出一支弓箭。
眼瞧着时辰已过,海大人不敢迟疑,他冲着一旁拿旗的侍卫点了下头,示意开始。
就见着摇摆旗帜即将落地,马场上的众子弟立即挥动缰绳,马蹄卷起滚滚烟尘时,变故却在这时陡然发生。
靠在距离约有整个人大小铜锣百米之内栏杆上的小宦官正打一声哈气,便听到一声剧烈的声响在耳边炸裂。
不仅如此,这般声响也多少影响了场中的马。
宦官吓得登时跌坐在地,铜锣发出的巨大嗡鸣声中让他整个人都险些晕厥。
他定眼去看,就见着厚重的铜锣中心,一支弓箭直接钉在了铜锣上,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确认,从弓箭的箭羽上这才知道了是谁的箭。
“是镇南王世子
的箭。”
有侍卫跑到海大人身边汇报。
而顺着铜锣射中的方向,便能瞧见一只靶子中心红点被穿透,站在距离靶子外不远处的小宦官甚至来不及察觉,就因为身后的铜锣声响吓得险些跪地。
顾文君下马时,马场上的众人甚至还没来的急安抚坐下的马匹,她将手中的箭囊交到宦官的手中,对着已然目瞪口呆的海大人点点头后,就转身想回走准备下一场的比试。
只是在路过高台时,余光瞄见一物要砸到头上时,顾文君偏头避开,那物落地,她定眼去看,却见是一支开着粉红色的花朵。
也不知是牡丹还是杜鹃,一大朵砸下来单从影子来看她都差点以为是暗器。
“文君,这花可是本世子给你的,你可要好好拿着。”
头顶传来嘻嘻笑着的声音,顾文君寻声去望,就瞧着笑的委实过于灿烂的信王世子,站在高台之上,眉间净是戏谑。
顾文君如今一身蟒袍越加将人显得威严厚重,眉宇细长,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倒有些唬人。她并未捡起落在脚边的花,而是在看向许卿雯时,目光落在了站在不远处的赫连幼清身上。
彼时阳光正好,赫连幼清一袭宫装,精致的玉容下,额心的一梅花越加衬着姿容绝艳,偏个却又不喜爱笑,一身贵气端庄雍华,令人生畏,虽眸色浅淡,却是望向了顾文君。
无疑赫连幼清是美丽的,但这样的美丽却天生带着凌然与拒之门外,仿若天边高高的姑射之仙,不坠凡尘。
那一瞬间顾文君甚至并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在触及赫连幼清看过来的视线后,眉宇间悄然的晕开一小片的笑意,化在眼角无端的生出几分惊艳。
唇上以轻扬起细微的弧度,那弧度顺着眼角眉梢,在刹那间不仅将她身上那股威慑压轻,又平添了七分肆意,三分的喜意跌落唇间。
耳边传来隐隐的低呼,便是路过的人也免不了红了脸。
当真是好相貌。
只是这镇南王世子却是个不爱笑的。
也不知是看了谁。
有那好事的,顺着顾文君的视线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赫连幼清以及许卿雯。
只是顾文君唇上的笑还没维持几秒钟,赫连幼清就已然转头和他
人低声吩咐什么。
顾文君也不在意,转身在宫侍的引路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