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几个顶好的医师吧。”
孤独求败闻声思虑了片刻后开口道。
“医师?”
白庆丰颇有些诧异的开口道,原本以为独孤前辈要的是一些疗伤的天材地宝,没想到只是寻常医师,要知道独孤前辈的伤口是被顶尖的剑客所伤,寻常医师的法子没有丝毫作用。
“从明日开始,”
“我会在这泗水亭外定下擂台。”
“以街中为界。”
“前街,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孤独求败的目光落到了正在一旁默默挥剑的温木酒身上,剑客总不能闷头练剑,挥出一百万剑之前尽可能多对上一些剑客吧,岐山剑冢上走下来的那些人,哪来练剑挺不错的。
“后街,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话音落下,
手中木剑挥出,
剑光乍现,
长街的中段出现了一道鸿沟,
剑气入地不知多少丈,
……
翌日,
卯时初,
天地间第一抹光亮升起时,
长街的前半段多出了一道身影,
从远处看去那人头戴斗笠,茕茕孑立的身影掩盖在蓑衣之下,怀中捧着一把长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身后是一道深堑,有哗哗的流水声,天上更是大雨滂沱而下,滴在斗笠上滴散开来,可那人依旧不动分毫,仿佛一切都与之无关。
想来所有人看来,
那人都是一名天下绝顶的剑客,
因为他的对面也站着一名绝顶的剑客,
昨日白庆丰便按照独孤前辈的要求,在这条不知名的长街上定下了两个擂台,不似寻常擂台搭建,而是以长街中央的鸿沟为界,以街道两旁的店铺为边。
定下擂台的榜文也在一夜之间出现在上京城的十二道城门上,连带着城中四十九坊,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入城的剑客自然也是知晓的。
今日依旧是倾盆大雨,
可城中依旧万人空巷。
连带着这条不知名的长街也有了个名号,
名为折剑街,
折断那岐山剑冢远赴上京的一把把剑。
从天上往下看去折剑街空空荡荡,可临近的几条街道确是围满了上京城中的百姓,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高处的屋檐上也是爬满了乌泱泱的人头。
所有人都在猜想这一战定然分外精彩,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长街上的少年郎将这不请自来的恶客赶出上京,有孩童高声呼喊不断,有男子暗暗有姑娘托着香腮望着那道背影怔怔出神,有说书先生喝下茶水润了润嗓子准备着解说接下来的旷世之战,所有人都在期待着。
今日上京城中的场面,比起临淄小镇那场荒唐的比剑还要热络千百倍有余,
所谓万众瞩目不过如此,
所谓扬名天下便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