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染刚才在这儿拦着工作人员不让运送行李,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今天的乘客本来就不多,保安们也比较清闲,听到这动静马上就围了上来,警惕地看向时应染,按住了腰间的警棍。
“出什么事了?”
时应染刚打算开口解释,对方恶人先告状道:“他故意妨碍我们的正常工作,快把他抓起来!”
他态度凌厉,时应染也并不退缩。
“我怀疑这箱子里装着古董瓷器,属于不得运输出境的文物!我要求机场立刻联系当地文物局,开箱验货,查明它们的来历!”
此言一出,周遭本该一片哗然。
毕竟名贵文物不允许出境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常识,但领头的保安却跟那偷偷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微妙的举动让时应染心觉不妙,刚想有所行动,手腕突然被身后一人突然抓住,一阵冰凉。原来这群人都是一伙的,直接掏出手铐把他给拷了起来!
他试图与他们理论,告诉他们事情的严重性:“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这里头的文物很有可能是我们国家的国宝,要是偷偷运输出境……”
话未说完,时应染的嘴巴被一只胖手给捂住了。
“你们……你们这是在违法犯罪!”
前世的时应染曾经看到过一篇新闻报道,说一个横跨亚洲的大型盗墓集团,内部结构庞杂,组成人员众多,在
海关中有内应,经常内外勾结,犯下了好几起盗卖国宝文物的大案,国家和警方历时多年,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抓获了其中的一部分成员,追回了极少部分文物,却还有相当一批人潜逃在外。
而那些被他们送出境的文物,大部分都无法追讨了。
这些无耻之徒为了赚钱,偷偷把华国文物伪装成普通货物运往国外,给文物界造成了巨大损失。时应染曾看过那些流失文物的名单,一度痛心疾首,恨不得亲手把这群人绳之以法。
但问题在于,他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箱子里装的就是文物。
直到被关进机场警务处的小黑屋,时应染也没能找到办法把箱子拦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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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风在徐先生家里记得团团转,她已经向这里的警方反应过多次了,明确告诉他们时应染在机场发现了土夫子的行踪,可他们却态度敷衍,说必须请示上级,让上级定夺。
但他们的上级今天正好休假,要等他定夺,黄花菜都凉了!
贺知风咬着指甲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引起重视的法子,拿出自己的大哥大,找了个上厕所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长沙马王堆博物馆。
随后这件事惊动了湖南省文化局,并快速上报给了国家文物局。
正在办公室喝茶的海城机场负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接到这样一个电话。
在得知对方的身后后,他不敢怠慢,急忙了解情况,
一边摸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吩咐下面的人去找人。
“对,必须赶紧把人找到!名叫时应染,长得又高又帅,白白净净的,从周县来的,刚才就在机场值机处……什么,找不到?赶紧去找!怎么会在咱们机场不见了呢?这可是在国家文物局挂了号的高级修复师,对长沙马王堆帛书修复工作有过贡献的同志!对对,赶紧动员工作人员去找,他提供的消息非常重要!”
此时的时应染正坐在小黑屋里,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昏暗的灯光在头顶上闪烁,把屋子显得阴森森的。
时应染被他们绑在了椅子上,双手也被拧在了身后,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想过要反抗,但对方人多势众,又占据着机场保安的有利身份,他不会讨的到好。更何况,他的目的是拦截那批文物,不是打架斗殴。
可自己被对待的方式,却让他的心不停地下沉。
时应染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心里焦急难当,现在距离飞机起飞应该还有半小时,在那之前,他必须要逃出去,并阻止飞机起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他刚张嘴想要高声呼喊,就被一个保安勒住了脖子,“别想轻举妄动,老实点!等飞机飞走,我们就会把你放了!”
时应染却并不相信,他已经认得了这几人的相貌,如果真是和土夫子一伙的,必然会想办法杀人灭口。
过了几
分钟,门外渐渐没了动静。这个保安才松了口气,放开了他的脖子。
时应染闭上眼安静了几分钟,突然面色狰狞,整个人疯狂抽搐,哐当一下栽倒在地。
“你怎么回事?”保安立刻伸手来扶,没想到手臂一紧,瞬时整个人被他拉了过去,重重地磕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