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难不会生出怨恨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全心全意的爱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于不是她主动招惹,是那个男人费尽心思招惹的她。
但到头来遍体鳞伤的人却是她。
可魏朝那样的人,她要拿什么来让魏朝付出代价?
这并不是齐冲替她打退堂鼓,更不是觉得有些事情就应该这样哑巴吃黄连默不作声了,只是她若是当真能够左右魏朝,当初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了。
萧千聿面色平静,“或许你可以劝一劝她,她应当会愿意听你的。”
怎么会听他的,齐冲垮着脸并不认同,心下有些莫名烦躁,只好摆了摆手,“殿下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
萧千聿饶有趣味的撑着下巴,“所有人都知道本殿下现在已经回到凉城来了,自然要去朝堂上逛一逛。”
齐冲咂舌,想到那些都已经一边倒着倾向于宣王的老大臣们看向萧千聿的神情会是多么的嫌弃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齐王的病,当真治不好?”
齐冲捏了捏怀里金子的小手,“当真治不好,我什么时候在医术上说过谎?若是能治,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替齐王殿下治疗,但我确实无能为力。”
他瞧了瞧萧千聿,“殿下和齐王的关系如何?”
萧千聿睨他,“我和齐王关系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
齐冲讪讪,“其实齐王的病并不是从胎里带来的,而是后天中的毒。”
此话一出,萧千聿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什么毒皇宫里的太医会看不出来?”
“我还震惊着呢,按理说齐王身上的毒放在当时刚中毒的时候应当也算不上什么疑难杂症,那时也不像现在一般药草短缺,应当不至于拖到现在才是。”
“你的意思是他身上的毒缺少药材?”
“有了药材也用处不大,齐王中毒的时间太久了,这毒又是慢性的,早已经浸入骨血了,除了帮他延缓些时日之外,我无能为力。”
……
第二日,朝堂上的大臣们面色皆十分的古怪,一个个的眼神完全控制不住的往施施然站在那里的萧千聿身上瞟。
宣王进来,身旁跟着那位深得他信任的国师大人。
国师一身素白的衣裳,面上蒙着一层面纱,只能看到那一双带些疏离的眼睛。
萧千聿早已经查清了这位国师的身份,只能说是宣王这人素来喜欢这些不怎么入流的手段。
两人走来,路过萧千聿时宣王微微侧目,“今日能在这看到六皇弟,到实在是稀奇。”
萧千聿微微一笑,“听说宣王殿下现如今风光的很,本殿下自然需要回来瞧一瞧。”
底下的那些大臣们全都低着头瞧着自己的鞋尖。
祈祷着这两位可千万别注意到自己,这种事情还是降低存在感最为重要。
奈何
大理寺卿颤颤巍巍半天,也耐不住萧千聿的目光往他身上瞟过来。
甚至不仅是瞟过来,这位六殿下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
“听闻林祁现如今还在大理寺关着,不知他犯了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