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身体,说白了和萧千聿当初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萧千聿后面因为又中了一种毒,身上两种毒互相牵制,阴差阳错之下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而齐王身上的毒又是存在了许多年的,早已经浸入了骨髓之中,想要根治哪有那么容易。
齐冲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直到回到江莺的住处心情依旧有些低落。
倒不全然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是他个人觉得这些皇子当中,齐王还真算是比较不错的。
当然,他可没有说萧千聿不好的想法。
一推开门,金子便将他抱了个满怀,小手圈住他的腿,嘻嘻直笑。
齐冲将人抱起来,点了点他的鼻子,“怎么自己在院子里,你娘呢?”
金子的小手朝着房间指了指,“娘在那里……”
去年的时候金子还不会说话,但今年已经会说许多简单的字眼了,江莺说这孩子的口齿清晰,教他说话毫不费力。
听到外面的动静,萧千聿站起身,看着面前的江莺,声音低沉,“你可以慎重考虑。”
江莺摇头,面色有些泛白,但眼神却很是坚定,“我已经考虑许久了,没什么需要再慎重的了,若不是因为他,我现在如何会不能归家,不能侍奉在爹娘左右?”
她坚定道:“我从来都不欠他什么,是他欠了我的。”
外头齐冲和金子的声音传来,江莺连忙低头将情绪收敛,“一起都是我自己
的决定,殿下莫要告知于齐医师。”
房门被推开,齐冲瞧着站着的二人愣了一瞬,“这是在谈事情?”
萧千聿抿了口茶水,“宣王可有为难你?”
“为难我作甚?”齐冲不以为然,“他就是将我吊在齐王府的大门上三天三夜,这病我治不了也还是治不了。”
江莺很有眼色的要带着金子出去,奈何金子刚见到齐冲还腻歪着,抱着他的手臂不愿意离开。
齐冲将人抱住,“无妨,他在这也不碍事。”
江莺这才自己退了出去。
他一走,齐冲立马警惕起来,“你们二人在这聊什么?我可提前跟殿下先说一声,江莺是我救起来的,她的这条命便与我有关。”
萧千聿的眼神落在他面上,眯了眯眸子,“你以为我会让她去做什么?去刺杀魏朝?”
齐冲一噎,“反正黎国的事情不能牵扯到她。”
“若是她自己执意要做呢?”
齐冲微微一愣,半晌没能说话。
他还记得自己从山崖之下将江莺捡回去的场景。
她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枯草,骨头碎裂,好似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他将人捡回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抱着能够将她救活的希望,可江莺的顽强生命力撑着她醒了过来。
即便如此,也是躺在床上养了无数个日夜的伤,泡了无数次齐冲替她开的药浴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养伤的时候,齐冲就见江莺时常会朝着魏国的方
向张望,他以为江莺的眼睛里大多是怀念,可后来才知道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