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臣年纪大了,这种远路自然是需要乘马车的。
这就给了离渺机会,一大早的时候她便溜进了这位老大臣的马车之中,老大臣一进马车她便立刻开始了各种威逼利诱,用蛊术让老大臣不得开口,再加上众人对于这位大臣都非常尊重,并不会掀开马车来检查里面会不会藏人。
这也就导致她顺利的跟着混了出来。
沈溪悄悄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不过等晚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总不能继续再藏下去了吧。
沈溪同情的看了眼那位老大臣,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需要受这种委屈,也是可怜。
出了北国的皇城,沈溪的心里积压已久的那些郁气像是突然被瓦蓝的天空分解了。
但思念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恨不得直接将这些乌龟一样赶路的人全都甩开,独自一人驾马狂奔迅速赶回黎国去,见一见那个人。
见一见陶之简。
不知何时是归期时思念尚能忍耐,可越是临近,越是压制不住。
……
凉城。
齐冲早已经替齐王把了脉,这是宣王第三次命他前来了,齐冲的耐心已经完全告尽,面对齐王紧绷的脸色,依旧不卑不亢。
“在下已经说过了,齐王殿下的身体,在下并无办法,最多只能开些药方来稍微延缓一些病情,若是想要彻底根治,在下无能为力。”
宣王的面色更加难看,放在桌子上的指尖一下接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声音沉闷带些威慑力,“本王知道你是萧千聿的人,但这世上不缺有本领的人,本王相信在你之外定然还有医术更加高超的人,可你——”
他冷笑,“若是始终这般不识时务,让这世上少一个郎中对本王来说还是十分简单的。”
“王爷说的不错,可在下确实已经尽力了。”
宣王的眼睛落在他面上,充满了审视,而在确定他或许当真没有说谎之后很显然宣王是不太能够接受的。
他猛地将手里的茶杯砸到地上,迸溅的茶水和杯子碎片落在齐冲身上一些,其中一片划伤了他的手背。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的站着。
宣王平复了一会儿,似乎知道自己冲动了,闭了闭眼睛扶了扶额头,“是本王失礼了。”
他的声音带了些喑哑,“本王知道了,只是皇兄的情况越来越差,本王有些心急,今日冒犯还望齐医师莫要在意,待他日本王定然亲自赔礼。”
“王爷言重了。”齐冲拱手行礼,“在下新开的方子还希望王爷叮嘱齐王殿下按时服用,兴许会起到一些作用,如此,在下便先告退了。”
出了宣王府,齐冲深深的吐了口气。
其实齐王的
身体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起初听到齐王的情况时齐冲一直以为是齐王本身的缘故导致的身体虚弱,或许是当初胎里带来的。
可把了脉之后,他顿时便明白事情与他所想的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