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抬手探了一把,摸到她额头的冷汗。
他想坐起身:“我把空调调小一点。”
瞿清却拦着他的腰身,抱着他摇了摇头:“别了,你好像很热。”
“不是因为这个。”季风抬手把她箍在腰间的手轻轻拨开,按开床头的台灯,顺着暖黄的灯光看她眼睛,“你躺在我身边,身体,很难没有反应。”
瞿清怔了一瞬,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缓缓爬上了一丝绯红,视线躲闪开来。
季风望着她的神情和她不自觉捂着小腹的手,思索了片刻,蓦的问:“你生理期是不是要到了。”
瞿清眨巴了下眼睛,脑内还没算出来日期,下腹已经倏地涌过一丝热意,她瞪大眼睛,腾地坐起来,光着脚就往浴室的方向跑。
季风甚至来不及阻拦,浴室的门已经如风一般拍上了。
再出来时,瞿清扭捏着小步挪着,卧室和客厅的大灯已经被按开了,一室透亮。
她瞥一眼自己躺过的地方,还好没有弄脏。
缓缓松了一口气,季风已经穿好衣服,拿了伞,准备出门。
看她出来,季风交代:“厨房煮了红糖水,如果实在难受,先去喝点。我去买卫生巾。”
“现在?”瞿清瞪着眼睛抬头看一眼挂钟显示的凌晨三点,“很晚了,要不明天吧。”
季风垂眸看她还光着踩在地上的脚丫,拎了一双拖鞋,轻轻放在她脚底,抓着她的脚踝塞进去:“那你今晚怎么办?”
瞿清一怔,没什么底气的说:“我将就一下……反正已经不困了,坐两个小时,等天亮了,我自己去买吧。”
季风站直身子,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在家等着,街对面就有24小时便利店。害怕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瞿清愣怔着,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的季风,分别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的季风,好像变了很多,忽然更成熟沉稳了,但是好像又一直没有变过。
瞿清不由得想到高考前夜,季风带着止痛药和汤来看她,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莫得凑近了,想吻季风,却只吻到他的下巴,瞿清自己先被逗笑了:“那你快去快回。”
一直等到季风回来,折腾着收拾好了,瞿清又不肯上床睡了。
“我还是睡沙发吧。”她拧着薄毯坚持,“本来想偷偷抱着你睡的,结果大姨妈不赶巧。别把你床单弄脏了。”
季风根本不听她这些喋喋不休的小担忧,径直倾身把她连人带毯子抱走,上床裹在自己怀里。
他抬手按灭了台灯,手臂收紧:“睡觉。”
瞿清还在纠结:“不行,不是……我真的可能弄到床单上。”
“我洗。”
“可是……”
“你是不是不困?”季风垂眸,“那做点别的?”
他垂眸吻住瞿清,才要深入,即刻被瞿清慌张地推拒开:“不行不行,我生理期……”
季风有些好笑地挑眉,明知故问:“我只是想接吻,你想哪去了?”
瞿清大红着脸,抬拿薄毯遮住唇,羞愤得无地自容,好半晌才开口:“其实……我来的时候想好的,那种事……也不是不行……”
她越说声音越小:“我忘了我生理期这回事了……”
季风沉默半晌,这次是真的被她气到。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把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按到胸口,说话间带起粗重的呼吸:“睡觉。”
瞿清一怔,鼻尖贴到他泛着热意的胸膛,耳畔清晰地听着他有些急切令人心安的心跳。
渐渐地,就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