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送有点太敷衍了。
瞿清红着脸想。
晚上回家路上,路过路边的礼品店的时候,瞿清忽然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这阵子没了刘洋一起上学放学,她习惯了放学路上走走停停看一看。
天气已经很冷了,呼出的热气顷刻间就会化为白雾,自嘴边飘忽散开。
瞿清有了主意,迅速买了材料包,赶回家里,进了卧室就开始上手。
瞿清搬家的时候,除了自己那些小手串,还带了收藏的贝壳之类。
她挑了其中最大最白的一对海螺出来,眼底有些不舍。
这两只海螺是她不同时期捡到的,有手掌那么大,起初只是觉得好看,满足自己的收集癖,放在一起才有些惊奇的发现,这两个海螺可以拼接成一个对称的心形。
原本是打算准备一份礼物放在家里的客厅,一半代表爸爸,一半代表妈妈,结果还没动工,就一起搬离了海边。
远离了大海和舒适圈,两个人带着孩子在这边打拼,瞿清不被班级接纳,两个人也不被大城市接纳,久而久之就是无尽的疏远和争吵。
到后面两个人感情终于破裂了。
瞿清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心思,拿出一只海螺来,把另一只和剩下的小心翼翼放回收纳盒里,放在了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
她把桌面清理干净,铺上自己做树叶书签的工作板,然后把今天新买的材料包掏出来,归类放好。
季风。
瞿清其实一直在想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她的名字是处于父亲对母亲的爱。
那么季风呢……瞿清不由得想到季风的妈妈,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优雅知性的女人。
季风……
瞿清脑内回想了一下地理书上关于季风的描述,是随着季节而来的风,所以是有温度有生命力的风吧。风看不到摸不到,却能使每条生命都感觉到。
但是人好像捉不住风。
瞿清不由得想起了这一个学期的每一次相遇,都像是奇迹一样,是什么促成了现在的她呢……是季风吧。
想着有些偏离了,瞿清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收回了心思,开始着手在贝壳里标注重要的点。
一连做了几天。
周日那天刚好是放寒假。
其实这几天多数都是在对题讲答案还有布置作业了,但是学校管得严,提前规定了必须准时照常上课,不能无故不来。不少人以病假为由没来。
早上上学的时候,瞿清起了个大早,用从礼品店顺便买的包装盒和特意要的固定材料把做好的礼物包装了一下,一路小心翼翼不敢跑动,不敢晃动,战战兢兢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学校。
大家都在商讨着寒假怎么过,第一天要要约哪里玩。班长看着满地狼藉,再三强调让离得近的同学自己打扫一下,个人垃圾等下带走丢垃圾箱,不要加重本学期最后一组值周的同学的负担。
一教室的人宛若没听到。
班长只好问:“今天值周的是哪两位同学?”
“我。”瞿清举了手,很快瞟了一眼,还在趴着补眠的赵文强,语气浅淡,“我们两个。”
瞿清和赵文强恰好轮到今天值周。她说完,侧目扫了一眼后排靠窗的位置、到处乱飞着叠好的三个纸飞机的刘斌。
刘斌原本半趴在桌上神形散漫地玩着纸飞机,听到瞿清这一声,视线和少女浅淡且冰冷的眼神对上。他迟疑了一秒,讪讪地停下了手中的纸飞机,又灰溜溜地起身。把剩下两个飞在教室不同角落的纸飞机捡了回来。
瞿清收回目光,注意力却全在面前的小盒子上。
怕不小心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全撒了,那她这几天的劳动就全毁了,瞿清把桌斗清空,把礼品盒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
李梅进来的时候,看到教室里的热闹欢腾的瞬间,原本还带了点笑意的脸上,顷刻间阴沉下来。
“都考的好的不行了是吧?这么有力气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