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桑吓了一跳,一激动,双手一松,她从床上掉了下去。
霍阙想去英雄救美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了下来,庆幸的是床铺不高,地板上铺着地毯。
他憋着笑,推开玻璃移门,顺手关上并扯上窗帘。
齐桑见霍阙从阳台进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防备地瞪着他,“你干什么?私闯客房?这就是你们霍家待客的礼数?”
霍阙一眼看穿她的虚张声势,知道害怕就好,女人胆大不见得好,不然太无法无天。
他微勾唇角,不疾不徐朝她走去,“桑桑,别上纲上线,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男人穿着淡蓝色竖条纹的衬衫,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黑色西装裤修身,大长腿几步之间逼了过来。
他走近一步,齐桑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住了墙壁。
她仰首直视他,先声夺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霍阙在她面前站定,与她稍微拉开一些距离,他举起双手,歪头杀,“桑桑,我还没碰你呢。”
“我先警告你不行?”齐桑涨红了脸,大声狡辩。
霍阙失笑,对她的强词夺理,见怪不怪。
他伸出右手,撑在墙壁上,把她半圈在怀里,低头追着她的视线。
“桑桑,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气我这段时间与你失联,你认为我始乱终弃,撩拨了你转过头又不负责是不是?”
齐桑抿唇,闷不吭声。
明摆着的事实。
霍阙深深地凝视着她,轻声一叹,然后抬起左手,缓缓解开衬衫纽扣。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本想瞒着她,现在,瞒不下去了,再隐瞒不说,他估摸他会失去她。
“你别脱衣服!”
齐桑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又羞于见到他这样做,情急之下,行动快于大脑,伸手按住他的手。
双方的手碰触到一起,昔日的暧昧回忆悉数涌现在心头。
齐桑想要松开,却抵不过霍阙的神速,他反客为主,紧紧抓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别慌,我今晚没想怎么样你,我给你看一看原因。”
齐桑失神地盯着他的手,被动地拨弄他的纽扣,片刻,他衬衫门襟上的纽扣全部被解开,衣服敞开,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背心。
背心鼓鼓的,不是吃多了养成的肥膘,也不像练出来的肌肉,更像是里面缠绕着东西。
纱布?
她眼神一颤,回过神来,不用他引领,二话不说掀开他的背心,露出层层裹住的纱布。
浓烈的中药味窜入鼻间,像是小时候手骨受伤,在镇上小店里买的狐皮膏药贴散发出来的味道。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谈国华明明说你没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桑语无伦次地质问他,想要撕开他的纱布一探究竟,又不敢下手撕开,眉头皱紧,一脸纠结。
霍阙见到她这副心急如焚、担心不已的模样,心里熨帖,晚上受她的气,消了许多。
他进一步凑近她,捧起她的脸,下一秒被齐桑猛地挥开。
“咔——齐颜!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挥开祁宴的手?!”镜头前传来周青山的不满声。
全场屏气凝神,众人面面相觑,生怕被周青山迁怒。
万众瞩目下,齐颜脸不红气不喘地抬头看向周青山旁边坐着的编剧冯帆,“周导,冯老师,齐桑的人设不对,谈情说爱部分能不能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