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爱他?”他也同样小声地问。
我自然知道他指谁。
“这是一个可笑的问题。”我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红透。可在黑暗里,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变化。
“我认为他爱你,在变故发生之前。”
我想,他是想说,在我“杀”掉王母前,泰祈是爱我的。
“嗯。现在,他恨我,恨不得杀掉我。”我说,心中隐隐作痛;
“他会发疯……”他欲言又止,仿佛是在试探我;
“发疯?”
“当你完全从他身边消失后,他也许会发疯。”他回答道。
可我搞不明白他为何会向我提起泰祈。
“嗯,我逃掉了,他为没能杀掉我而后悔,后悔到发疯。”我说;
“他现在很痛苦,一定。”他非常肯定的说;
“可这并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逃命。”
我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它使我压抑,使我发疯,它虽不如山倒般猛烈,可时时涌起的痛楚却足以使我奔溃难安。
“她不及你一半。”他说;
“夏缪尔吗?”我问;
“嗯。”
“可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彼此的另一半。”我说,声音带着哭腔;
“谁知道呢!爱情极其复杂。”
“你的琴声很美妙!”
我无法再继续那个话题。
“谢谢,可那只是安魂曲。”他的声音比先前轻快了许多;
“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弹其他的曲子给我听吗?”我笑着问;
“当然可以。”他说;“除了弹钢琴之外,我还会画画,画任何东西,甚至是一个表情。”
“你的特长还真不少,你是个艺术家。”我说;
他的轻声叹息传了过来。“王室城的人们就像疯子一样,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除了饮酒、派对之外,就好像再也找不到其他事情做似的,我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疯子,所以,我必须找点事情做。”
“找点事情打发慵懒安逸的时光。”我在心里讽刺着。
“在我的家乡杂物镇,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填饱肚子,在我成为祭灵战士以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真正的钢琴,哪怕是一支琴键。”我说。
一阵沉默后,他说:
“所以,要给他们一个漂亮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