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鸷的事情先告一段落,周蕊把话题撤回太后呕血的事:“太后好端端的怎么会呕血,真是被皇后气的?”
小安子也不确定:“听说御膳房的一个主事太监要被查办了,从前在太后宫中做过杂役,不知怎么的,病急乱投医,往旧主那边去求情,这才惊扰到了太后。”
周蕊冷笑一声:“你瞧着太后像是心绪这么容易起伏波动的人吗?”
说句难听的话,儿子死了都没呕血,一个从前在自己宫里做杂役的内监要出事了,就呕血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内监能比儿子重要?周蕊也确信了,寿康宫确实病好了,开始作妖了,拿皇后治理宫务的事开刀,给元康帝颜色看,还是博取人同情给元康帝扣帽子那一招,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
皇后那边,她也约莫能理解她的心思,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要放权给别人,肯定是不乐意,这才雷厉风行地地查账捉人,想做出一番成绩来,让元康帝看看,博几分好印象,希望元康帝能把宫务之权完全放在她手里,也别交给这个,交给那个的了。
想法是好的,至于结果嘛,周蕊这里可以替元康帝说一句妈卖批了。
理清了这两件事,周蕊心里略有数了,南斋的事她还会看看时机,能帮帮一帮,皇后那边就和她没啥大关系了,能帮皇后的人,除了她自己被人穿了,她觉得再没旁人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下个月皇帝的圣寿,她要送什么礼物?
又到了一年一度送礼物的时节,也是最让她头痛的事情。
小安子说完情报退下了,茜素近前伺候,听她叹气一想就明白了原因,也跟着出主意:“要不娘娘写幅首字?”
周蕊想起还欠着河间王府没写了丧仪,其实她懒得很,不论谁家有了红白喜事,红事送一幅寿字或是喜字,白事送一篇手抄佛经,换汤不换药,说出去是她亲自手抄的,还贼有心,就是对于大猪蹄子这种oss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那种对付旁人才出的东西,不大好罢。”
“那送些新奇古怪的玩意?”
周蕊一脸“”地瞟着她,她久居深宫,请问去哪里找那种新奇古怪地玩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合适,茜素也有些丧气:“不如还是您亲手做些什么,精致不论,论心意。”
这个还靠谱点,周蕊正歪头想呢,茜素就忍不住抿嘴一笑:“比如说那二斤棉花。”
“哎呀!”周蕊窘了,“你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
她的黑历史啊,不就是想接着给太子送礼自己做床新被子嘛,就没人想着夸她勤俭节约的吗?
跳过暗黑的讨论环节,圣寿之礼定下由她亲手缝制一个香包,用端午香包最常见的那种香料,反正元康帝又不是孕妇,不用担心香包里头有麝香什么的,被人利用来玩宫斗。
周蕊抄过了佛经,丹桂拿去装裱,紧接着又做起了香包,做着做着她又想起了下下个月皇后的千秋,妈呀又得送礼,丧得她缝口子的时候扎着了中指,出了点血滴在到了布料边缝上。
周蕊这个悔啊,又得重做了。
茜素“呀”了一声,赶紧让人去喊柏医女,周蕊拦了,表示这一点小事,不用兴师动众的,过一会伤口就不冒血了,茜素瞧着也不严重,这才去看那布料,道:“没事,往里头缝进去,一点也瞧不出来。”
周蕊搓了两把还是摇头:“算了吧,到底是圣寿,我送个血呼啦的东西,多不吉利啊,到时再被砍了头。”
“谁要砍你的头?”
元康帝不经通传冷不丁地又冒出来了,周蕊茜素跪迎,元康帝把周蕊扶起来后,茜素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倒是也没往里加,就是周蕊这当事人听着有些窘,绣个香包都能扎手指,她对不起周蕊娘这些年对她绣工上的教导,这是其一,其二,这件事对着谁说都不要紧,对着元康帝说就有点邀功,又有点撒娇的意味了。
人家为你绣香包都扎指头了呢,要你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想到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周蕊感觉到三坨汗从额头滴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能被高烧烧坏了脑子,没之前顺手了,等找到感觉了,就会按照原来的时间更新的,这两天让更新时间再飘一会,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