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丁程奉轮休,王宽当值,他站在殿外侧耳注意着里头的动静,新来的內监小福子轻手轻脚地凑过来道:“王哥哥,皇后主子在外头求见。”
王宽听了眼皮都不带耷拉一下的:“求就求呗,里头报去。”说着拂尘一挥,一指殿门就不动了,
小福子不懂,对于他们这样的內监来说,像这种露脸的机会,都是越多越好,他们这些做小的的,为了讨好王丁这两位领头的,没少乖觉地把机会让出来,这回这王副总管怎么一点都不接茬呢,平日里在这上头和丁大总管也没少掐啊。
心中揣着一肚子不明白,小福子在外报了声“万岁”,等了一会,得到元康帝一句进来,小福子进去把皇后求见的事报了,元康帝笔锋一辍:“皇后?可说了何事?”
小福子低头道:“奴才不知,娘娘提了两盒点心,道是她亲手做的。”
宫里的女人所谓亲手做的点心吃食,大多都有枪手,有一两道工序动过手就算是比较诚心的了,元康帝也不觉什么,只想着本朝的规矩,除了皇后,后妃非召不得出入昀光殿,而皇后姿容平平又自矜身份,也少来此做这样送茶送点的事情,看来是真有事,便道:“让她进来罢。”
皇后亲自提了食盒入了昀光殿后,见主案上元康帝一人伏案,两旁设两条案,各备了些笔墨纸砚,皇后知道是给宣召议事的近臣所用,心里还是不免想到贤妃数次伴驾,随侍左右,说不准也在这案上俯首,时不时走近皇帝,红袖添香,一想到贤妃曾在此得过这宫中头一份的殊荣,皇后心中就一阵酸涩。
元康帝见她入内后也不见礼,光盯着一张条案看个不停,将笔一搁,有些不耐道:“有事便说罢,朕还有事要忙。”
皇后一惊,赶忙放下食盒,取出里头的一道杏仁酥和云片糕,元康帝一扫就皱眉,他最烦在做事的时候吃这种带沫子的,点点沫沫碎得到处都是,嘴上还道:“皇后有心了。”一边看着她静等下文。
皇后自然是来回宁安宫的话的,对着元康帝一脸的有事说事,她也张不开那个口说您尝尝,只得小心措辞道:“今早去了宁安宫,太皇太后的咳疾是好多了,瞧着精神也还不错,只太医说了这身子需要静养,奉先折礼的事,臣妾也提过了,太皇太后道身子吃不住,不如还是请太后出面罢。”
这话听起来倒也入情入理,但太皇太后近年来性子越发古怪,元康帝便多问了一句:“太皇太后就只说了这一句?”
皇后一听就脸色煞白,在元康帝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把实话说了:“倒也,倒也不止,太皇太后说,太后毕竟是太后,名正才能言顺”
元康帝听了果然面色不好,皇后怕他怪罪到自己身上,从宁安宫出来就在埋怨太皇太后给她出难题,这种埋怨更是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小心翼翼地觑着元康帝的面色,生怕他会动怒,等了一会,元康帝面色稍缓,似是想明白什么,淡淡道:“就按老祖宗的意思办罢,”
皇后不禁长舒一口气,福身称是,皇帝听完了话复又低头埋案,皇后犹豫着该不该把贤妃请归宁的事说上一说,皇帝等了一会不见皇后告退,只得抬头问道:“皇后还有事?”
皇后这下也没法犹豫了,只得起了话头:“有句话,臣妾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种开头元康帝在皇后这里是听惯了的,一听就觉得烦,既觉得不当讲,便干脆不要讲,忸怩作态地又是何必。
“贤妃的陈笺想必已经到了陛下的案上,但归宁一举,臣妾觉得不妥,陛下登基方初,潜邸的老人们入宫也不到一年,时日不久,加之宫中也没有无子嫔妃归宁的先例,不如等贤妃生育有功,再议归宁之事不迟。”
若在平时,元康帝不会为这种小事,逆了皇后的意思,毕竟是中宫,若权威不立则后宫难安,但此次贤妃上归宁的陈笺,所陈是为与家中父兄探究时疫的方子,看能否精进,令染上时疫的灾民尽快痊愈,控制疫情,加之吴家进方有功,且多地义诊赠药,他本就该嘉奖一番,不过归宁而已,也非无子便进位,算不得什么,但这些元康帝自觉与皇后解释不着,因而只道:“不是什么大事,贤妃既请了便依了她罢。”
皇后又是不解又是酸涩:“若真开此先例,宫中大小嫔妃,个个自请归宁,岂非成了笑话。”
“若她们都有贤妃的医术,对黎民有功,便都来自请,朕无不答允。”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突然冒出来那么多没见过的小天使,潜水了那么久,哼,都是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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