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的气氛还是很不对,但这场神奇的探病还是山呼圣明中友好地结束了,周蕊感慨这样的场合多经历几次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一等结束谢天谢地地跟在皇后和贤妃的身后出来准备脚底抹油回自己宫里去躺一躺,走在前面的是元康帝和几位殿下,到了廊下,七殿下也被领了出来,元康帝拉了他手道:“随朕去昀光殿,好几日没问你功课了。”
河间王还在殿内陪太后说话,临沧王和福王二人见状告退,元康帝又对皇后和贤妃道:“朕去天坛那几日,选秀的事皇后可以准备起来了,贤妃在旁帮衬一二。”
二人称是,元康帝看向三人所立的位置没有马上离开,皇后和贤妃抬头后以为元康帝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全都屏息以待,片刻后不见元康帝有话,对视一眼,忽地十分有默契地一齐向后看去。
正专心看着鞋面花纹的周蕊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抬了头,贤妃和皇后回头时略侧了侧身,她一抬头就直面了看向她的元康帝和七殿下二人,周蕊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元康帝的目光似乎是对她有话说,又似乎是要让她过去,周蕊心道皇后贤妃在这,干这事除非是借她俩胆啊真的是,于是飞快地低下头去装起了孙子。
七殿下摇摇他王兄的手,元康帝恨铁不成钢地收回了目光,带着七殿下走了。
场面上只剩下皇后等三人,不等她二人说话,周蕊借口尿遁,光速撤离,皇后贤妃皆未开口阻拦,等她离去,贤妃道:“嫔妾听说永和宫的茶好,昀光殿如今上的也是一样的茶,嫔妾有幸得了一些,若娘娘有空,不如来明粹宫品品。”
“贤妃有心了。”
贤妃福了一礼转身去了,皇后扶着宋姑姑的手,上了凤撵,宋姑姑随驾也在车内,看皇后一上了车便浑身紧绷也不说话,道:“娘娘觉得贤妃此意如何,这永和宫的茶有何奇特之处。”
“永和宫连人都是奇特之人,又何必说茶,宫女出身的卑贱之人,还是个天足,这样都得了陛下青眼,明粹宫自负出身,岂能安坐由人分宠,左不过两个狐媚子互咬,还想扯上本宫,笑话。”
皇后说道此处不免又想到了容貌一途,心中恨道,若是她有贤妃和周嫔两人一半的容貌,又岂得这两人在她面前猖狂。
宋姑姑安抚过皇后的情绪,分析道:“娘娘不必生气,奴婢瞧着贤妃方才似乎是话里有话的。其实她二人谁得宠都不要紧,宫里女人的宠爱,来来去去,从没有长久的。娘娘要防备的是真正被陛下放到心上的人。这二人中,您觉得会是谁呢?”
皇后攥在掌心的五指一下放开了。
太后床前,河间王的轮椅被推近了些,李嬷嬷伺候太后喝下了些水,太后面色青白地看着身形单薄的儿子,母子之间是久久的沉默。
李嬷嬷收拾了一番,帮太后掖了掖被角,带人都下去了,太后率先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憋着也不好受。”
河间王嘴唇抽搐了两下才道:“当今的手段,母后也看见了,当初若能预见今日的境况,不知彼时的母后会作何感想?”
太后喝过水,又和元康帝对峙了那一场,仿佛是累极了,说话的声音变得绵长而轻缓:“事到如今,你还恨我,当初抬了当今那一把,觉得我蠢,时至今日,我也无话可说,只一句,好歹你这个三珠郡王的爵位还能承下去,福王的儿子才五岁,未必养不成亲子,母后若去了,往后的日子你的头能低就低,要小心老二那条不咬人的凶狗,千万千万别步了你四弟五弟的后尘。”
“母后到如今还不信我四弟五弟是当今”河间王好歹还记得这是在宫里,咳嗽两声以作掩饰,“四弟五弟出事之后,他们身边的人母后也不是没查过,静太妃一个宫人出身的嫔,仰仗着母后过了半辈子,老二母子要真有这本事,皇位能轮得到母后当年还抬他,我真,我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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