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剪了吧。”楚蘅芜看着自己的指甲,抿唇道:“你背后的伤口已经够多了。”
这次肖檐没有再说什么,食指从胭脂盒中挖出一块,一点一点涂在楚蘅芜脸上。
他手法很不熟练,看的楚蘅芜直皱眉,忍不住道:“你若是不会,叫绿倚来便好。”
她可不想被肖檐给画毁了,到时候还要让绿倚返工。
肖檐挑眉,微微勾唇道:“一个胭脂还是会的。”
楚蘅芜半信半疑,却还是由他去了,又因为太过无聊,双手也没有闲着,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肖檐的头发。
见她注意力被转移,肖檐扯了扯嘴角,专心为她涂抹胭脂。
她自己并没有看到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不见丝毫血色,任何一个人来看都会有所怀疑。
既然殿下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当做自己不知道好了。
殿下吸了太多香料,楚执的那些缓解之药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知道还能顶多久。
那药物一旦失效
肖檐眸中一片晦暗,到时候,殿下只会更加痛苦。她本就身体不好,落回因人而异,勾出了殿下旧疾,到时候殿下只会生不如死。
明明殿下可以安好生活很久的,是那个人毁了这一切。
“肖檐。”楚蘅芜被他眼神吓了一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迟疑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肖檐一把握住她的手,敛眸道:“殿下,已经好了。”
“好了吗?”
楚蘅芜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委屈道:“可是你还没有画眉,也没有涂口脂,更没有画花钿。”
肖檐愣了一下,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这些。
一看他的表情楚蘅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按住了腰。
“殿下稍安勿躁。”肖檐拿过画花钿的红丹笔,低声道:“殿下想要什么样子的?”
“你会画?”
“这种东西应当与在纸上作画没什么区别。”
楚蘅芜耳朵动了动,直觉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却还是想了想道:“那就要荷花的样式吧,我们不是要去看荷吗?”
闻言肖檐点头,全神贯注握紧手中丹砂笔,流畅在她额头间勾勒几笔。
“这么快?”楚蘅芜有些怀疑,想去照镜子,却被肖檐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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