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酒简直要气死。
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选择不回答。
并把头埋在郎君怀里。
这是默认和邀请。
他该懂得吧。
姬沉自然明白。
止不住的欢喜变成行动。
下一秒,天旋地转,凌酒酒被姬沉放倒,坠入锦被团团,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砰!”
小桌被掀翻在地面,杯盏狼藉的声音惊心动魄。
凌酒酒惊了一下,又呢喃着去扯姬沉的袖子,羞然道:“放下帷帐吧。”
姬沉指尖微动,带着床脚铃铛叮铃铃地响,两侧帷帐缓缓落下,分隔出逼仄的、暧昧的天地。
眼前是大红的鲛纱帐,旋即变成郎君俊朗的脸,和泼墨似的长发。
凌酒酒被姬沉身上的松香味道环绕,紧张地看着他。
月光透过琉璃窗,又透过浅红薄纱帐,最终停在少女身上。
姬沉鼻尖是少女清甜的馨香,似蜜糖,让人想品尝,又想咬碎了吞吃。
察觉到少女慌乱无所适从的眼波,姬沉压了压躁动的邪火,倾身而上。
他耐心地温暖着凌酒酒,细密的吻从眼睛、鼻尖、耳垂,最终落在唇瓣。
姬沉拿出全部的意志力,把女郎慢慢化在怀中。
树枝变成了柳条,任由狂风东西,树汁在树枝中侧溢出,旖旎地顺流而下。
姬沉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察觉到凌酒酒准备好了,在她溢满水色的眼眸里找到了默许,不再犹豫,将书中所学,尽情施展。
床脚的铃铛狠狠“叮当”一鸣。
“嘶——”凌酒酒抽了一口冷气。
姬沉愕然停下,额角青筋暴跳,双手攥拳,可还是柔柔浅吻凌酒酒的唇角,声音略抖道:“很疼吗?”
凌酒酒看出姬沉的拼命克制,心疼地抬起手摸了摸他泛红的眼尾,温温柔柔道:“没事的,已经好了。”
姬沉缠住她的唇舌,动作起来。
修士炼体,起初的痛感很快被陌生的快意替代。
山活了过来,包围着树。
每一片树叶、每一根树枝,或每一捧根须,都被山风与山岚严丝合缝地贴过。
便是如此,还远远不够。
坚硬的山石击碎了树的防线,执着地要把树固定在自己身上。
山石突破纷杂的根须,直抵树髓。
树那么娇小,山只好拂着枝叶,让树温软下来,再一点点进入树髓之中。
树髓深藏在树干中,碰到陌生的山石,先是紧张地排斥和绞杀,连带树枝也僵硬了。
山的行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