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翻动,暖风拂过灵脉,敲打在灵石风铃上,撞出清脆灵动的轻响。
高台之上,看守的侍卫捂着嘴笑了笑,纷纷走远。
几十丈长宽的高台之上,只剩换上火红华服的娇俏女郎和高大俊朗的黑衣郎君。
这厢,凌酒酒听完姬沉的话,只觉天旋地转一阵窒息。
姬沉一开口,也是老母胎lo了。
哪有人这样问女郎的,这教她如何回答?
凌酒酒正要嗔怒几句,甫抬头看着姬沉,便一眼望入郎君墨色翻涌的眼眸,他迷乱的神色被理智束缚,如汹涌洪水上面浮着一层岌岌可危的薄冰。
她匆匆低下头,凤尾钗被带起凌乱弧度,在月影清辉中如柔软翎羽,蹭过郎君的视线。
凌酒酒也顾不上佯怒了,红着脸超小声道:“不用问我了呀……唔。”
皓月如盘,流转在两人身上,却只投下一个影子。
少女软软的话像是某种法诀,将困住青年的符咒彻底撕碎,他逼她将话尾全部咽下,微凉的薄唇碾上去,同昨夜在星河台一样。
哪怕是第二次,少女依然很紧张,纤弱的手指抓着郎君的前襟,阖住的眼睫不胜风雨地细碎颤抖。
唇畔力度稍轻,就在凌酒酒以为姬沉会离开时,蓦然感到一阵温热的湿意。
竟是郎君用唇齿把玩着她的樱唇。
忽轻忽重,似在吮吸蜜糖。
她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只能见到姬沉含笑垂视的视线。
少女雾蒙蒙的眼睛带着惊惶和羞怯,攥住他衣领的手也不自觉收紧,显然紧张极了。
但这次姬沉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很想这样对她。
自从看了那本书,见到两个小人月下拥吻,他就想这样对她。
姬沉一手揽着她的腰,将人贴近,另一只手摩挲她的后颈,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等她低哼着闭上湿漉漉的眼睛,在她张口呼吸的间隙,姬沉立刻无师自通地开始攻城略地,去纠缠另一种柔软的蜜意。
因最初的紧张和绵长的辗转,她的心跳几乎震碎耳膜,血液在浑身上下撞击,化出一层细腻的薄汗。
僵硬的少女渐渐温软下来,在辗转中发出婉转的嘤咛,不自禁地扬起头迎合他、回应他。
很快,凌酒酒的细小的手指失去力气,从郎君胸1口滑落,浑身脱力地任由郎君拿捏,似脱水的鱼一样拼命张嘴呼吸,这却给了姬沉更多可乘之机。
缓缓,她变成了流淌的蜜糖,又融化成柔滑的月光,被郎君捧在手中。
凌酒酒终于受不了没有止境的厮磨,倔强地偏开脸,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不要了……唔。”
她从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女郎,旋即拼尽全力抬起发软的手,象征性地抵住郎君的胸膛,祭出杀手锏:“不要了,嘤。嘤!”
娇美浓丽的女郎眼波流转,带着不自觉的风情,软嫩的手掌欲拒还迎,仰面呢喃着撒娇,任天下哪位郎君见了都无法就此打住。
久违地,姬沉终于做了一回人。
月光移动着,小宴终歇,喝晕的谢翎翎被人从桌子底下拉出来送回住处,岳瑛招呼着近卫散去。
远处家家户户灯豆熄灭,只留下街道上的灵石灯光闪烁,如错落银河坠落人间。
凌酒酒红着脸伏在姬沉肩头,任由他抚着她的背,为她平顺呼吸。
姬沉一点也不专心,时而逗弄她泛粉的面颊,时而绕着她脖颈后的碎发把玩,甚至还要傻笑几声,非要问她喜不喜欢,刚才欢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