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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第2页）

“我有用。”

男孩再一次强调似的说道。

“你有什么用？”白路明不解。

“你并不是完整的亡灵。”男孩的绿色眼瞳如水一般死寂，声音也很呆板：“你更像是巫妖。”

“半个巫妖。”

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男孩低下了头。

“你怎么判断的？”白路明问。

“你身上的非凡力量太繁杂了，亡灵的颜色从来都只是黑雾一样的，什么生命魔法都会被其吞噬。”

“真正的死灵不会在意金钱，权利，外貌……人类生前渴望的东西对死灵而言没有意义，他们放弃了属于人的情感，力量是他们唯一所追逐的，并被人所驱使。”

白路明：“没有意识骷髅？”

白路明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

深褐色头发的男孩捏着书页。

“我见过。”

这个唯一一个从牧羊人手中活下来的孩子叫克里斯，并不爱说话。

“多大？”

“……十岁。”

无论白路明怎么和对方搭腔，都是一副低着自己头的模样，眼神呆板。

被认证为比亡灵高级一些的半巫妖小姐都怀疑对方是不是间接性失聪。

她几天没有充足的进食，现在已经感觉力量有些不足。

她看着街上路过的行人，眼神里面不自觉的流露出垂涎的光。

尤其当空气里面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的时候，她几乎忍不住冲出去。

血腥味？哪里来的？

是杀人犯？早上那个送牛奶的小子说的密室杀人？那她可以吃吗？可以吧，反正是社会败类。

屋子里面的腥臭味更加浓厚，暗红色的血迹在地板上面呈现出一条左右摇摆的竖向线条，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大型野兽咬死后拖拽的痕迹，这条血迹一直延伸到卧室里面，在墙角的一处猛然消失不见。

黑发的女孩仰着头，看着墙上的天花板，在科技还没有完全发达起来的世界，这里大部分都是属于小洋房的建筑，没有十几二十楼层。

根据这座洋房，上面就是砖瓦了，不可能是往上面消失不见的。

她来到了楼下，果然发现了断掉的几滴血迹，在草丛中很难看到，这条血迹沿着消失在了一个下水道的井盖上。

“下水道？”她有些讶然，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凶手不是属于人类种族的，因为中间一些恶心的粘液显然不会是从人类身上脱落的。

女孩拖开了后院里面的下水道井盖，一股恶臭铺面而来，但是作为无生命者的她可以有选择的屏蔽掉这个臭味。

白路明跳了下去。

下水道里面很黑，一脚踩上去，一种湿滑油腻的感觉，黄色污垢在上面，带着发霉的暗色菌块，光是看一眼足以让人恶心的吃不下饭。往深处走，出现了一条岔路口。

这个地方除了有时必须要修东西的工人根本不会人下来，淤泥厚厚一层，也因此某些生物的痕迹也显得格外明显。血迹一直延伸到右边的洞口，暗红色的色彩像是被肆意扭曲的在到处撒播。

一瞬间白路明似乎听到了某种磨牙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