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涵不放心,她两手抓着自己的下巴,扭了扭。
站在她身后的阿离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阮漪涵一切诡异的行为。
过了片刻。
阮漪涵确定自己的下巴没有被卸掉过的痕迹,她转过身看着阿离,一向犀利的眼眸微微泛起了红。
阿离的身子不自觉的后退。
阮漪涵鼻子酸楚,喃喃的:“阿离……”
阿离:……
她不该这么做的。
可是她太害怕了,她拔腿就跑。
这是……重生了?
阮漪涵走到了镜子前,她看着自己的脸。
狭长乌黑的眼眸,挺巧的鼻,红唇微微的翘着。
阮漪涵幽幽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的手顺着脖颈摸到了肩胛骨的位置,停住了。
那里很光滑,没有任何痕迹。
她一下子咬住了唇,眼里是滔天的怒火。
秦海瑶,秦海瑶,秦海瑶!
她们还没有遇见。
阮漪涵这里是有一个疤的。
那是秦海瑶留下的。
床笫之间,每每情到浓处,她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加重。
阮漪涵总是闷哼的忍耐,她曾经玩味的笑着问她:“你是属狗的吗?每一次都是同一个地方?”
秦海瑶看着她,眼眸那么深,那么邃:“我要留下印记。”
留下痕迹做什么?
阮漪涵不知道,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了她。
如今,那痕迹不在。
阮漪涵的眸里的深情早已被血海深仇所取代,她冷冷的笑。
——秦海瑶,血债血偿。
曾经,
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要统统的还给你。
还不到下午,楚医生就来了,他带着医药箱,远远的观察着阮漪涵,模样谨慎又搞笑。
阮漪涵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杯红酒,她时不时的拿起来喝一口,表情讳莫如深。
阮奶奶把楚医生拉倒一边叽叽咕咕:“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
以前她总是嫌孙女能闹腾,性格活泼的让人心烦。
可现如今……阮漪涵居然就那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干,除了偶尔喝一口酒,连话都不讲。
阮漪涵是在沉思。
她现在脑海里有很多零星琐碎的片段,要一一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