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陆斐根本不愿意去住机场附近价格高昂的酒店。
那天舒沅跟着他去了一家民宿,陆斐付了押金和房费,就带着他上了楼。
这一路,陆斐都牵着他的手。
路上有不少人看他们,民宿的老板娘也看着他们,对两个男孩子在一起觉得好奇,陆斐任他们看着没有松手。
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十根手指缠绕在一起。
舒沅玩得开也放得开,但还是被人看得很不好意思。
他毕竟只是个嘴硬的纸老虎罢了,年纪还不够他长出厚脸皮。
可是,每当察觉他有把手抽出去的意图,陆斐的大手就把他的手牢牢抓住,不让他从掌心溜走。
哪怕陆斐的侧脸与下颌线弧度看上去依旧冷漠平静如初,舒沅也可以感觉道陆斐强烈的占有欲——从认识陆斐起,舒沅就以为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除了前程理想,就是学习机器。
那天晚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民宿很干净。
但千里迢迢赶回来的陆斐,并不准备在就这样花掉他们的第一次。
陆斐将他压在柔软的床铺里。
从粗暴到温柔。
第一次恋爱后的冷战结束,他们接了很多次吻。
陆斐第一次对他剖白了心意。
“沅沅,我爱你。”
这场重感冒又引发了舒沅的扁桃体炎,他不愿意说话,人醒了就发呆,只偶尔转动眼皮看看病房里的电视。
前一晚舒沅不慎跌落泳池,陆斐随之跳下去,两人湿身后就离开了俱乐部,舒沅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手机,等他迟钝地想起来这件事,才知道应该联系谢晓芒。
舒沅借了温宜的手机打给自己,发现手机关机了。
他在想手机是不是丢了。
在俱乐部那种地方,虽然他们包了场,可人太多了,兴许被拿错了、被当成垃圾收走了、被人捡了都说不定。
不过这关系不大,那支手机除了和陆斐的是情侣款,也没什么特别的。手机里面的资料照片通讯录反正都有云备份,舒沅只要重新买一个新手机登录账号,就什么都找得回来。
到了晚上,舒妈妈和温宜都离开了病房以后。
舒沅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病房门上的小窗发呆。
他已经没再输液了,只是人还有点虚,站起来头重脚轻。
不过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很好,医生说舒沅经过观察第二天就可以出院。
舒沅自己走到护士站,对值班的护士说:“你好,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舒沅的长相很能唬人。
用温宜的话说就是很能激起别人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