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门已经被反锁上,安室透走向晓千秋。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两只手逐渐缩近,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安室透开口,嗓音低哑:“晓小姐,我想……”
晓千秋忽然站起身,推开了他,她似乎很紧张,指尖都在发颤:“安室先生,抱歉,我不能和你做这种事。”
安室透一顿,眼中露出些许受伤的神色。
他不再靠近,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无论他再怎么渴望,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勉强她。
安室透低着头,睫毛微颤:“抱歉,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太心急了。”
“晓小姐,请不要因此讨厌我,好不好?”
看他像只被主人冷落的金毛,连耳朵都耷拉下来,毛茸茸的尾巴无力地在地上晃着,即使自己心情低落,还要努力讨主人欢心。
晓千秋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金发,她咳了一声,红着脸,小声说:“不是我不想,是因为我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特殊时期。”
安室透愣了一下,像突然活了过来,激动道:“所以晓小姐,你拒绝我并不是因为不想和我做?”
晓千秋满面羞红地点了点头。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是几号来的?”
晓千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个问题,呆了片刻。
安室透一本正经道:“我算算时间,我们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上床。”
“……”
她觉得这男人实在有些欠揍。
可偏偏对着这张帅脸,她下不去手。所以说真是美色误人,但凡安室透的五官没这么英俊,身材没这么健硕,肤色没这么性感……
晓千秋赶紧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想到什么,稍敛眸:“那我们约定好,就到深蓝安全返航的那一天。”
安室透的表情也认真了一些,那天在床底下他听到了琴酒的话,他知道组织在“深蓝”上会有所动作,也明白晓千秋说的安全返航是什么意思。
“我保证,这艘游轮会安安全全地回到日本。”安室透目光凛然,加重了某个音节,“我的日本。”
晓千秋喜欢他这个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样的安室透让人觉得无比可靠,她不由得想起十年之前的那个下午,他们聊着未来与梦想,降谷零对她说他想考入警校,守护日本。
任时光如何变迁,他始终没变。
晓千秋忽然想起那部电影里,jack对rose说,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赢得那张船票。
而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或许是拿错降谷零的包。
从此两条平行线有了交集。
在最痛苦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慰藉。只要想到他,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就如照进了一道光,她还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
忽然,安室透唤了她一声:“晓小姐。”
晓千秋下意识抬头:“什么?”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处,眼巴巴地瞅着她藏在衣服里的戒指:“你脖子上的戒指,可以给我吗?”
见他如此渴望,晓千秋反倒生出了一个捉弄他的想法,“不行。”
安室透撇了撇嘴:“这本来就是我的。”
晓千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降谷零的戒指,和安室透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无言以对。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