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镜之摇摇头:“没有。”
奚嘉松了口气。至少“鬼知道”营造出来的高逼格门派无相山,还没有人设崩坏。整个玄学界都这么不靠谱了,他至少得帮着自家男人营造出一个靠谱形象,不和那群天师同流合污。
想到这,奚嘉又想起了玄学界另一个靠谱的人:“对了,我记得三天前蛐闱氨埠歪山前辈好像去滇省找阳泽了?他们有找到阳泽吗?”
叶镜之道:“这件事不是我负责的。”说着,叶镜之找到烛枫道人,问道:“烛枫前辈,不知蛐闱氨材潜叩那榭鋈绾瘟耍磕阌辛系他们吗?”
烛枫道人想都没想:“这件事和贫道没有关系,是不醒那个家伙管的。”
不醒大师正在旁边给二十七具尸体超度,突然听了这话,他立即道:“阿弥陀佛,蛐愕烙蚜僮咔笆呛椭蚍愕烙阉祷暗模这件事怎么又和贫僧有关系了?”
烛枫道人眉毛一皱:“挖开三座荷花池后,贫道一直忙着卜筮,哪里有时间通知蛐愕烙眩俊
不醒大师正经道:“贫僧也忙着给这些施主超度,也没有时间。”
烛枫道人:“……”
不醒大师:“……”
叶镜之道:“两位前辈都没有将苏城发现的事告诉给蛐闱氨埠歪山前辈?”
烛枫道人不醒大师:“这件事和贫道僧没有关系!”
在一旁看着的奚嘉:“……”无相山必须和你们划清界限,必须!!!
叶镜之也觉得十分不妥,毕竟这都三天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和蛐阏婢说起这件事。不过他没有想太多,拿出手机就给蛐阏婢发去了一条微信消息。烛枫道人和不醒大师也自知理亏,各个给蛐阏婢发去消息。
到了中午,三人都没收到蛐阏婢的回复。叶镜之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刚刚拨打出去,一道机械声便从音孔里缓缓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叶镜之倏地愣住,他立刻给岐山道人打了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奚嘉在旁边听到了这句话,他错愕地抬头看向叶镜之,叶镜之也看他。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豪迈的笑声在山腰间响起:“哈哈哈哈,老夫解出来了吧,老夫解出来了吧!这要换做岐山那个老家伙,不给他个两天时间,他绝对什么也解不出来!这三座大阵之所以能结合在一起,使用的是一蛊二虫之法。桃花岛、天平山是蛊虫,沧浪亭是蛊母。以山水之清气给人之浊气做陪衬,真正最重要的阵法不是桃花岛和天平山,恰恰是那沧浪亭!八卦送阴气,虫蛊相合一,再以风水局做掩盖。所以说,这阵法是将阴阳八卦、风水大局、蛊毒之法,全部结合在一起……咦,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布下如此厉害的大阵?”
话音落下,烛枫道人和不醒大师脸色微变,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事。他们齐齐抬头,看向对方,不用开口就明白了双方的意思。他们再看向叶镜之:“叶小友,他们可有给你回复?!”
叶镜之拿着手机,眸色渐渐沉了下去:“刚才我正好给蛐闱氨埠歪山前辈打了电话,他们的手机都关机了。”
这句话一说,不仅仅是烛枫道人和不醒大师,其他天师也恍然间明白了那个不对的因素是什么。
江家家主刚才还沉浸在自己解开大阵的欣喜中,眨眼间,他脸上再无笑意:“怎么可能!哪怕真的是三十年前,九遗君死之前来到苏城布下了这个阵法,可他已经死了三十年。岐山那个老家伙暂且不说,蛐愕烙训氖盗ξ业仍趸岵恢,别说这次他是和岐山一起去的滇省,哪怕是他一个人去了滇省,前山派也不可能有人能拦得住他。对,没人可以拦住他们!”
滇省,前山派。
岐山道人被捆了扔到一边,蛐阏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直到此时,阳泽依旧在轻轻地笑着,他就带着这抹笑容,将放了蛊虫的茶水递给了两位大师,看着他们喝了下去。
然而江流有句话说的没错,就算蛐阏婢受了多重的伤,他闭着眼睛都能把阳泽给碾死。实力差距太大,就已经不是奇技淫巧可以抗衡的程度了。一力破十会,一百个阳泽也奈何不了蛐阏婢。这也是蛐阏婢从无畏惧的原因,只要叶镜之、不醒大师他们几个人不联起手来要杀了他,这世上还真没谁对他有威胁。
可是蛐阏婢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他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阳泽走到自己面前,用法宝将自己捆住,和岐山道人扔在一起。
岐山道人痛心疾首道:“阳泽小友,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你用的什么法术,是如何将我们制服的。你莫不是和你师伯一样走火入魔,误入歧途了吧?回头是岸啊!”
“老夫从来不是他的师伯。”
一道尖锐沙哑的声音从前山派的正殿外响起,阳泽眸子微动,转过身,行了一个礼。
听到这个声音,岐山道人没什么反应,蛐阏婢却是浑身僵住,一点点地转过头,看向那个出声的人。
那是一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鬼,它淡然平静地飘到了大殿中央,低头自己的老朋友。良久,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阴森的笑容,双眸里闪烁着疯狂和激动。
“阳泽一直是老夫的徒弟,从头到尾,他的师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九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