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她还没有醒来,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
“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都是街坊邻居,相互照应是应该的,送这么厚的礼,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元锦初推开门时,就听见申氏的声音。她走出去,往院子当中一看,只见一个个黑衣男人,腰上佩剑,手里分别抱着比他人还要高的礼盒。
“唉,婶子,你还是接着吧。我们那个院子人多嘈杂,早上起得早,会在院子里打打拳练练剑,往后若是吵到您了,你看着我们先前送的礼,也就不好同我们发脾气了。”黑衣男人笑着说。
元锦初一下子就听出他的声音。
“月松大哥?”
月松一听声音,把礼盒往地上一摞,朝元锦初看了过来。
“阿锦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他虽然这般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委实没有太多惊讶在当中,仿佛是老早就知道了似的。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元锦初走到申氏旁边,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申氏来回打量着他们二人,凑到元锦初耳边,低声问道:“阿锦,你们认识?”
元锦初点点头,何止是认识那么简单,她们也算是同甘共苦过的友谊啊!
“我们逃荒路上认识的,月松大哥是水峪月家的人。”元锦初解释道。她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月松:“月松大哥,你在这儿,是不是代表你家公子也在附近?”
月松点头,扬起笑脸,伸手指向申氏隔壁那个院落。
“我们公子要在素云书斋念书,所以暂时买下了隔壁的院子住着。这一大早,公子就打发我们买了些见面礼,给周边的邻居送送,怕是以后会多有打扰。”
“你们家公子住隔壁?”
元锦初深吸了一口气,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隔壁原先住的是个富绅养的外室。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是水峪月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究了?
“是呀,我们人多,想买个大点的院子,正好隔壁人家搬走了,公子见这地段不错,离书斋也不远,就买下来了。没想到,阿锦姑娘就住在这儿,那咱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
元锦初讪笑了几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们请便。”元锦初打了个招呼,一头扎进厨房里。
自从元锦初住到申氏这里,早饭就基本被她承包了。三个人的早饭,做起来并不难。煎饼或者煮面,有的时候凑合着对付一口。
昨天元锦初起的比较早,蒸了不少馒头。所以今天早上就准备煮一锅白粥,在炒一碟酸菜配笋丝,就十分下饭了。
粥在砂锅里熬着,元锦初拿了几个馒头,切成薄片,沾上鸡蛋液,放在油里煎成两面金黄,然后装盘,并撒上葱花。
将饭菜都端上了桌,元锦初到院子里去喊申氏和珍娘吃饭,却发现月松居然还没有走。
看他伸着脖子往厨房里看的样子,这是准备留下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