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喜轿落在门前,女子将脚边的关雅楠藏与那随身空间里后,便见轿前的布被温斓挑起。
女子温婉而笑,朝着温斓的方向伸出了手。
“老伴儿,是你”
“哎,别,别走”
“你别走啊”
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妇人眼角并没有因岁月而爬上那鱼尾纹,反而保养得如同年轻姑娘般,若不是脸部肌肤已经耷拉下来似是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而前方被追赶的则是满脸蜡黄像是蜡像馆里的蜡像,嘴角那伪劣的痣大大降低了颜值,除了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方还能看出来年轻时候的帅气外便再无它物。
“温斓你给我站住,呼呼”
妇人因奔跑追不上前方的老者滞留在原地手撑着脚膝大口喘着粗气,似是体力不支又似贫血。
而前方那个老者听到妇饶声音心里竟有丝丝心疼,脸上皱起眉头停住了前进的步伐,但迟迟没有转身回头去看那个妇人。也许是怕眼泪会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温斓你终于还是停下来了。我总算是盼到了”
妇人虽喘着粗气,但眼角的余光仍旧注视着老者,见老者屹立不前,嘴角露出撩逞的笑容。
“为什么”
老者的脸上一抹苦涩带着无奈转过来看着妇人。
“啊?什么为什么?”
妇人并不是很能理解老者的疑惑,也许老者也是在自问罢。
“为什么你要追着我不放?”
老者的脸颊滑落下来,似是戴着的面具在这一刻掉落在地面上的一个水坑里,激起半点水花。而老者的脸颊仿若没有脸般空白一张。
“画皮师,温斓,我是画皮师啊,你的脸该保养一下了。”
妇人看着眼前没有脸的温斓,眼里并没有展露出恐惧的情绪,反而像对待一件艺术品般紧紧的盯着似是害怕温斓跑掉般。
“夫人,这个把戏你都延续几千年了。还是这么喜欢捉弄我。”
温斓扬起一把折扇,打开后赫然是一副山水画。而当他再次合上折扇时,脸庞上的脸慢慢地显现出来。
温斓的脸与第一张老者的脸截然相反,看上去更像是那年轻的公子般。
“相公,你又打趣我了呢”
妇人脸上的肌肤脱落更如同新生的蛋白般光滑白嫩。
“不打趣你又能打趣谁呢?关雅琪”温斓的话语在关雅楠的心里激起一片涟漪。
“什么?温斓,你我是谁?”关雅楠震惊的样子不似作假。
“关雅琪啊,夫人。你又魔怔了。是否是思念你姐姐关雅楠成疾,若是如此,为夫带你去关雅楠的坟前参拜一二。也好缓解夫人你的抑郁成疾。”温斓字字句句皆着扎心窝子的话。
“我是关雅琪?而关雅楠都有坟了?”关雅楠并不敢相信温斓此话,细细看着温斓的脸色,发现温斓认真的模样似是并没有与她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