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得无以复加,忍不住放下调羹,伸长手臂去打他。
“你干嘛呀?”沈稚说。
“不就跟平常一样吗?”说得好像他的日常就是想法设法坑害别人。
沈稚哭笑不得:“为什么啊?”
沈河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很明了,根本无懈可击:“我想看你演现代剧。”
他们吃过早餐,沈河去补觉。沈稚的助理到家,先去美容院,然后赶晚上的饭局。
临走之前,沈稚冲完澡,围着浴巾在换衣服。助理也在卧室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那件收了赞助费的卫衣。正翻来覆去地排除位置,手机忽然响起来。沈稚接通,是沈河,他说:“家政把你衣服收到我衣帽间来了。”
助理有点犹豫,万幸沈稚开口:“我去吧。”
她径自走出自己的卧室,越过长长的走廊、茶水间和起居室,最后到他敞开的卧室门口。
“在哪?”她说。
沈稚头发湿漉漉的,走过的地方,时不时有水珠落下。沈河已经躺到床上,懒得动弹,只有视线一路跟随她:“我挂在门上。”
于是她堂而皇之穿过他床前,走进衣帽间,拿了衣服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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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十分高超的手法按摩头皮时,沈稚忽然想起,她和沈河出去这一趟没有被拍。
该说是沈河的安排太过周密吗?他们成功躲过了记者,也避开了合影的机会,没有任何有根据的消息泄露。
放在往常,这当然是件好事。
但是。
沈稚陷入了狐疑的浪潮中——
没有被拍,没有被看到。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约她出去?
听说沈河送了礼物给沈稚以后,助理却一点都不诧异:“就只是想追求你,不让你离婚,所以送个东西给你吧。”
沈稚摇摇头,回想起她和沈河相处的这么多年,认真地说:“无事献殷勤。他送的可是雪花水晶球啊。”
“那又怎么了?”助理不解道。
“难道不是在暗示我要我有‘球’必应吗?”沈稚说。
她的被害妄想来得猝不及防,就连小秋都忍不住发笑。
“但是现在只有别人帮咱们的份吧?”小秋口无遮拦,索性摊牌。反正沈稚脾气好,大不了被扔几个眼刀,“现在没有靠山,还要和公司谈条件。
上次回去,同事都问起姐呢。说很担心你之类的……”
沈稚不动声色地打断:“少说点。”
她去做头发,顺便翻看附带的时尚杂志。看着看着,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小秋探出头来,向她比了一个手势,沈稚点头,紧接着,年轻的男明星就走了进来。
“好巧啊。”程睿祎说。
“嗯,”沈稚微笑着仰起头,即便身上穿的是浴袍,头发也被工具盘起来,这样的她仍旧光鲜亮丽,“你也来做造型吗?”
程睿祎弯下腰,很没架子地蹲下身来,笑着说:“是啊。等会儿有个签售会。”
她的上半身不能随便动弹,所以也只轻轻微笑。程睿祎蓦地注意到什么,下意识贴近看了看,又笑眯眯地说:“你做指甲了?”
沈稚的微笑纹丝不动,说:“你现在跟团活动一起还是单独一个人呢?”
程睿祎站起身,表情镇定,不回答她的提问,只是说:“等会儿见吧。”
她的妆发才开始,他却已经做完了。沈稚好些天没保养,这一次要完成全套,理所当然地花了不少时间。
今晚见面的是影视投资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