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他们就会在战事间隙,躲了那些烦人的尾巴,钻进碎空间里二人独处。
那一段段偷闲的时光,让仙魔两界的领头人定了情。
这回钻的碎空间还正是熟悉的地盘。
碎空间中天地皆白,冰冻的土地上生长着一颗颗通体银白的雪桂树。
万年过去,曾经的小树已经变成了大树,而大树则是大得能遮蔽天幕。
空气散发着清浅的桂花香气,银色的树梢上挂着的不只剔透的银色桂叶,还有一簇簇白絮似的小花。
久别之景,放眼望去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有相似之感。
景和光低头,眼中还有红丝,又狠又痴地盯着宸星。
宸星抬头,景和光俊美无俦的脸在近处,漫天的雪桂在远处。
他朝天轻轻地吹了口气。
那树上一簇簇的花便似雪花,铺天盖地却轻轻柔柔地往下落。
不再是人间黄桂花,白色的雪桂花被抿在宸星唇间,往上方送去。
景和光用力地抱紧他。
一开始只是唇瓣轻触。但一发不可收拾……
暧昧的声音在银色树下盘旋。
衣物四处散落,黑色的发铺在地上,玉色肌骨被冰雪映照,倒映出浅浅粉色,似也羞红了脸。
良久后。
景和光喘息着道:“星星,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宸星靠在男人身侧,听着自己从未有第二人叫过的亲昵称呼,本是心口一颤。可后面对方死心眼的话让他好笑又好气。
将他从头到尾吃了好几遍,竟还死心眼地惦记着死死活活的事?
手惩罚似的捏着红豆,宸星用了点力,拧得景和光“嘶”了一声。
“景和光,你敢去送死,我怎么不能救你?”
景和光为苍生而战,为守护而战,自己送死得理直气壮,却是为着他救他而发疯,实在不讲理。
景和光捉住他的手:“我死了就死了,你活着便是。”
宸星气道:“我是那等人?”
“……不是。”景和光道,“可我想你活着。”
万年前,他是必死无疑。
因为他不能放任虫族占据他们的世界,虫族以破坏毁灭为生,将整个世界能量全部吸干,才会转战下处。
苍生无辜,他是强者,自得负责。
可宸星不一样,他是可以活的,像龟卦仙,像许多活下来的仙魔两界人。
宸星也不是头一日见他,也一向知道这人颇为护短且不讲理,懒得再讲理。
宸星咬牙,扑在男人胸口用力咬上一口。
仙人躯体,印记难留。用力也不是痛,而是痒。
景和光被他咬得心痒,小兄弟又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