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茗不轻不重地擦着头发,平静地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怕你给你气死。什么好妹妹,你可从来没说过。”
景和光:……
这还叫什么都不想知道?分明是什么都想知道!
景和光道:“我十来岁就出门去打仗了,军营里全是臭男人,哪有什么好妹妹?”
“乐游是我幼时玩伴,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误会自己心意了,我只把她当妹妹的!”
景和光说着,转过头,盯着星茗。
“我见你第一面,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不怕你笑,我当时是高兴得晕了过去。”
星茗心间到底有点不满,唇间蹦出四个字:“见色起意。”
“瞎说,分明是一见钟情!即便你长得没这么好看,我也肯定喜欢你。”景和光肯定地道,“我看到你,想的可不是你多好看,而是感觉到你会是和我共度余生的人!”
星茗想到自己一开始见景和光,好像也很奇怪,就好像一下变了个人。
按理来说,便是喜欢上了,也不至于转变得那么突然。
他奇怪地道:“我好像……也是一样的!”
两人对视着,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景和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星茗自己知道的事。
因为即便知道,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何不如好好过这一生,他们一起。
他握住星茗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一口。
再抬头,脸上是真切的笑容:“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夫!这辈子啊,就是天生的一对。”
第二日,景和光单骑出门,把城防图的消息禀告了崔同这只西北军的元帅。
两国多年未起战事,正是金国防守最疏忽的时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老元帅一边往都城上密折,一边就排兵布阵,火速安排了一只奇袭军。
景和光自是这只奇袭军的将士之一。
他比谁都熟悉坞城,也更熟悉这条路线。
不过出兵还需几日,景和光汇报完了,变回到小县城。
白日带着星茗转转,晚上就和星茗在房间里胡天胡地。
折腾了两日,景和光磨了墨,趁着星茗洗澡的工夫,给景家写信。
景和光心里提前打过腹稿,下笔就很快。
他先哭了一通去坞城的路上有多惨,人死得就剩下他一个,接着就开始吹他星弟,为了救他日以继夜地辛苦照顾他;然后还花了什么老
人参,还当了什么金贵的祖传宝物……
简单来讲,信里的内容和戏本子一样充满故事性。
景和光写着心里也挺美,刷刷刷写得十分投入。
就在他美滋滋编故事的时候,星茗洗完澡到了他身后。
景和光写完星弟的辛苦,就开始编自己怎么动心的。
他说自己也把祖传的玉佩给了星茗,给完了才想起来,那是给媳妇的。
然后慢慢地,也就有感情了,也是错打错着。当然,中间精彩的小故事也不能少。
景和光洋洋洒洒写了两页,最后写道:常听人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儿子做到了!星弟虽是男儿,但我二人一片真心,望父母亲能接受我二人。
——儿和光书。
“好,完工。”景和光写完最后一个字,满意收笔。
笔尚未放下,一双温软手臂抱住景和光的脖子。
“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