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不知道,鱼叔必然不同意。这是带着他长大的长辈,在星茗心中也和亲叔叔无异。
而且他若是说自己没问,也没想过,只怕鱼叔还会猜到他心中暗藏着的心思。
星茗露齿一笑,眉宇欢欣。
他口吻笃定:“我当然知道。”
又是半月。
景和光腿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已能随意走动。
最近星茗在安排《花惊枝》的大戏,武戏颇为精彩,节奏比起普通戏目要来得快而利落。
景和光能讲的吴国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摇身一变成了星茗的陪练。
原身武功不赖,景和光在现在的时候更是对各种武器都有涉猎,还帮着指点改进了一些动作。
这日刚练完一套,景和光从怀里抽出帕子。假借擦汗之名,干吃豆腐之实。
星茗则是偷瞥了眼,男人热得半敞开的衣裳里半露的腰腹。
他心想:得有八块吧?
景和光就和知道他心思似的,附耳小声道:“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星茗扫他一眼,半恼半气。
众人眼皮子底下,这男人自己知道说话小声,却勾着他往他衣服里摸……
偏生、偏生他还真上过几回当!
也不知道男人给他灌了什么汤。
星茗的手伸到一半,门口处闹腾起来。
星茗往上拉了下景和光的衣服,遮好了,这才急匆匆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景和光随便扯一下衣服,也跟上了。
戏楼门口。
隔着街,对面也是一家戏楼,门口还挂了黑色的金国店铺的标志。
眼下
两家的人正对着吵。
戏班子的人满脸怒色,对面的人却都是面带得意,一点儿都不心虚。
“你们也太不讲规矩了!我们戏班子里的戏,你们全部拿去用,人名桥段都不改改,要脸不要脸?!”
“戏班子的规矩都不懂,你们开什么戏班子?”
星茗楼里的人气得不轻。
他们能立足,靠得就是几处新戏。戏班子的行当规矩,他们班子出的戏,别的班子想唱也得拿了银子来求他们才是。
就是那些不要脸的,也会改改,不那么像了,再去唱。就这样还会被骂。
可是对面这家新戏楼实在不讲究,用了他们戏班子的戏,人物名字都不改,就大喇喇地在对门唱了起来。
星茗听完事情过程,脸也黑了。
可对面的戏楼班主却丝毫不惧,对方坦然道:“我们可不怕闹!新管这片的万户可是我哥哥,我劝你们想好了,可别惹恼了我。到时候缺这个缺那个,一出戏都没法唱了可别怪我。”
对面的戏楼班主也是个年轻人,面上还涂了些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