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外面的喊杀声从来没有停过。
但蒙恬所带领的宫中侍卫一直死死的紧守防线,嫪毐连续冲杀几次都没能突破。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终于急了。
“来人,传令,收兵!”眼见事不可为,他终于退去。
“侯爷,万万不可啊,他们阵势已乱,只要再强攻几阵就能拿下!”他的谋臣面色大变,上前劝阻道。
只可惜,嫪毐本就是粗鄙之人,此时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劝?
“本侯做事,需要你来教?”嫪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丢下一句。那人顿时面红耳赤,但话已至此,只能带着不甘退下。
此时的嫪毐就像是快要输了赌徒,连蕲年宫都打不下来,还想成大事。连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都不懂,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没有结果。
“全体集合,目标,咸阳城!”果然,他召集麾下剩余的几万兵马,迅速离开了雍城,直奔咸阳城。
他想的是,只要控制了王都,就算是嬴政亲政,那也无计可施。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做他的傀儡?
但,可能吗?
在咸阳城内,数万兵马严阵以待。领头的是一位身穿红甲的大将,他面色沉稳,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武的气息,好似能让周边的将士臣服一样。
起初,在嫪毐的带领下,军队的势头的确很猛。但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秦军新任将领王翦。此人在日后被称为大秦武安君,一生历经战阵无数,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现在的他,虽然还是稍显稚嫩,但已经隐约露出名将的风采。
夜色如尘,嫪毐就在这咸阳城外扎营。现在的他不能回头,即使他知道,攻打咸阳是不可能成功的事。但自己刚才还嘲讽了那个人。
现在如果自己再朝令夕改,手下的士兵肯定会军心涣散。所以,现在他是进退两难。
乘着夜色,王翦带着骑兵悄悄出城。
而嫪毐的军队,纪律涣散,连危险即将来临的时候,他们却毫无知觉。
又是一片喊杀声响起,这次,嫪毐的军队彻底崩溃了,打了这么久的攻坚战,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是支杂牌军,能有多大战斗力?
也幸好是在晚上溃败,嫪毐趁着夜色在手下的保护之下逃了。
他一走,所有的士兵瞬间溃散。
这一战,嫪毐彻底输了。
······
“末将王翦,参见秦王!”
精锐百炼的黑色铁甲在身,腰佩黑色长剑,头戴黑色护盔,浓眉大眼,方正俊朗,肤色略显黝黑,其上闪烁几道淡淡的剑光痕迹,中气十足,沉声而道。
领着身后的一队偏将,近前半跪,拱手一礼,能够顺利的将长信侯嫪毐欲要不轨之事剿灭,还少不了别人的帮助。
,事已至此秦王无忧,己身也可无忧。
“将军来得好!”
“嫪毐如何?”嬴政追问道,对于嫪毐,他是真的下了必杀之心。
对于王翦,先前本是上将军蒙骜提拔的军中悍将,在文信候摄政之时,一直听候文信候与蒙骜调遣,战功赫赫,逐渐从军中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校尉、偏将、先锋将军之位。
尽管职位在军中不显,但随着蒙骜的身死,和吕不韦的权势逐渐被自己夺过来,近年来,此人也算是听从自己的调令,再加上有着蒙恬的存在,大秦的军队基本上是稳如泰山。
“禀报我王,嫪毐一行数百骑向北山逃去,预料欲经北地郡到太原,再继续向北逃窜。”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在门外禀告道。
“蒙恬昨夜与末将约定,岐山之北已经布下层层拦阻,嫪毐逃不出去,我王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