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的个头不是很大,也不起眼,苏婉雅回忆了下,好像贺邵衡从成婚后就一直带着这个香囊来着,只不过因其不起眼,她就一直没怎么注意。
这香囊……对他是有什么特别吗?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香囊不简单。
“阿衡,这个香囊有些旧了,我明天帮你缝个新的啊?”
苏婉雅举着那个香囊笑呵呵地问了贺邵衡一句。
贺邵衡却下意识从她手上夺过了那个香囊,但转瞬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好像有些紧张得过头了。
他便有些掩饰地笑了笑,然后敷衍道:“不用了,这个是以前一个长辈留下的,说是戴着能带来幸运,我就一直戴着了。”
苏婉雅听出了他话里的躲闪,虽有些不开心对方对自己有所隐瞒,却也选择了不再继续追问。
她相信,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那个令他那么紧张的香
囊,便又往他手里看了看。
这时,贺邵衡却快速把那香囊往自己衣袖里一揣,就反过来圈住了苏婉雅,同时嘴上说道:“行了小磨蹭鬼,还是我帮你脱衣裳吧,等你帮我脱完,咱们就不用睡了。天都亮了。”
苏婉雅也没再言语,只任着对方侍候了自己。
当晚,贺邵衡那处虽支了帐篷,但瞧着夜已深,怕苏婉雅会休息不好,就什么都没做,只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他又是早早就走了。
白天,苏婉雅例行去霓裳阁与柳姨学习接掌铺子的各项事宜。
等忙完一上午,午间她在与柳姨一道用饭时,就露出了些心神不宁的模样,便被柳姨给看了出来。
待桌上的饭菜都被撤了下去后,柳阮端起一杯茶,笑看向苏婉雅,问道:“怎么了,雅儿?是有什么心事吗?我瞧你这一上午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呢?”
苏婉雅闻言有些欲言又止,半晌儿,她在对方探寻的目光中,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已憋了好久的话:“柳姨,阿衡在认识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其他女孩?”
早上,她问过灵烟才知道,原来眼下自己所处的这个架空时代里,只有年轻女孩子才会送自己喜欢的人香囊,或是妻子送给夫君,而长辈们则不会。
所以她这会儿才会对柳阮有此一问。
苏婉雅也是实在没谁可问的了,才会想到要问柳姨,毕竟对方也是贺邵衡的长辈,对他的事肯定多少都有些了解。
柳阮听了对方这话,立时一愣,随即十分肯定答道:“没有!柳姨可以跟你保证,一定没有。怎么了?是他做了什么让你怀疑的事吗?”
自己外甥在认识这丫头前,就跟个和尚似的,都素到家了,哪里会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啊?
苏婉雅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把昨晚的事全给柳姨讲了一遍。
“……柳姨,我不是不信任阿衡,可我一想到他那么宝贝那个香囊,心里就有些泛酸。”送香囊给他的女孩,一定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吧。
“哈哈哈……”柳阮听完就大笑了起来。
这个误会可大了。
“衡儿居然一直没告诉过你吗?”
苏婉雅眨了眨眼:“告诉过我什么?
”
“那根本不是什么香囊,就是一个香包。是他从我这里讨去的,里边装了一味药,是用来避子的……”
苏婉雅听完柳姨的话,一下子傻在了那:“避子?阿衡竟不想要孩子?”
可他明明就在她面前表现得很喜欢小孩子啊?包括每次陪她回侯府,对她弟弟也都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