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甚技巧可言,但拥着自己处处满意的夫君,我的心是欢喜满溢的。
我有些窃喜。
这一位是多么严肃自制的人啊,我竟诱得他露出些情-动模样。
他的眼角染上浅浅绯红,就像白玉到了此处沁上血色,艳靡又清冷。
我喜欢他,到了今日,更加喜欢。
因为不得其法,他很快便投了降。
他略有些迟疑,仿佛想要拥我入怀,却又不知在顾忌些什么。
我能怎么办呢?既然嫁给了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那便只能由我主动。
我依着他的胸膛,柔声说起他救我那日的事情,当然,我隐去了自己见色起意的部分。
也不知哪里触到了他,说到一半,他居然垂头吻我,然后又是好一通生涩的狂乱放肆。
便是这一次,他撑在榻上的左臂用力过度,轰一下弄塌了木榻……
再之后,我便被他暂时安置在偏殿中,待他修理那张木榻……
像他那般正直正经,很在意风度颜面的人,自然不愿让外人知道这件说丢人很丢人,说不丢人也不丢人的事情。
这么久了,还未修好么?
他来
----7----
【永和八年·五月十一】
这一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无意间翻到这只本子,才发现距离上次记录,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我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他御驾亲征,将来犯的金陵大军杀回了他们自己的地盘,如今他像一枚铁楔,嵌在金陵的嘉武关,只待金陵俯首议和。
我没有告诉他,这一次押送粮草的人,正是王后本后。
说实话,直到现在,这个男人还是令我有些捉摸不透。
毕竟是君王嘛。
婚后那段日子,他缠人得要命,每日叫我连提笔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但他从来也不说。
他不说喜欢,不说爱,离开我去打仗时,也不曾说过思念的话。
当然我也不说。
他是明君,我是贤后,我们之间本就该是相敬如宾,平淡如水的关系。床榻上……床榻上作不得数,那是天性本能罢了。
不过这一次我亲自押运粮草过来,还是出格了些。
也不知会不会叫他看出我几分心思?
他看旁人时,眼光可是又准又毒。
忐忑,又压不住欢喜。就要看见他了!
营帐就在前方,便先停在这里,今日的后半段,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
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