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殷莹颖走了之后,玄武从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他表情平静,脸上没有半分醉意。
望了一眼床边的月色,玄武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段时日以来。玄武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一门心思辅佐司马信,究竟是对是错?
原本他以为司马信是明君圣主,之所以会失败,全是因为司马延卑鄙无耻,使出恶劣的手段。
但自打他见识过司马信为了练功,毫不犹豫的将那些女子吸干之后,他便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不过事到如今,就算他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他从小受到的训练就是服从,绝不允许质疑司马信的任何决定。
如今他为赫哲六王子,手上握着司马信的旧部和赫哲王的护卫队,和司马信的关系早就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司马信需要他的助力,但也害怕他的背叛。
两人的关系危如累卵,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会尸骨无存。
想到这,玄武叹了口气,有些纳闷的皱眉看了看窗外。
那个叫莺歌的舞姬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为了拖他下水,司马信可谓煞费苦心。
这演戏演全套,走了一个他怎么演?
殷莹颖出了玄武的客房,溜到后花园就开始用暗卫府的特殊联络方式给暗卫门留记号。
她这段时间切换账号太频繁了,也不知道柳玄溟能不能监测到她的位置。
毕竟楼兰距离赫哲有一段距离,和庸关城更是差的远了,万一楼兰没有埋伏司马延的暗卫,那岂不是很尴尬?
留完记号,殷莹颖又开始头疼。
那楼兰王和司马信可是让她今天晚上陪玄武滚床单的。
虽然这身子不是她的吧,当她的心是属于他们家狗子的啊!哪能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呢?
要不她划破手指在床单上蹭吧蹭吧,然后嘤嘤嘤的哭泣,假装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反正玄武小哥哥也是个憨憨,他又不懂,对吧?
这样想着,殷莹颖心中又燃了一丝希望。
可是当她回到玄武的客房的时候,就看到她以为的喝醉的憨憨,正坐在床上,扶着脑袋一脸头疼的模样。
见到她从外面进来,玄武不太高兴的道:“你去哪了?”
殷莹颖一脸懵逼,心惊肉跳:“那个……奴婢去解手了!”
玄武有些不耐烦的抬起手:“扶本王子一把。”
“好咧!”殷莹颖立刻狗腿的跑过去,把玄武扶了起来。
她好奇的问道:“六王子,大晚上的你要干嘛呀?”
玄武:“……我也要解手。”
殷莹颖顿时大惊失色:“解手?解手连叫奴婢干嘛?难不成……难不成要让奴婢帮您扶着……?”
玄武脸上一红,瞪了她一眼:“你在想些什么?用不着你扶,本王子自己会扶!”
“哦……那就好,那就好。”殷莹颖拍了拍胸口,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