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辛今日打扮颇入时,卧蚕眉微动道:“芳芳又打趣王爷不成?”
芳芳娇羞道:“哎呀,王爷是风流盟主,轮到妾打趣么?既然你们男人爱说话,随你们说去,总归是些无趣的事情罢了。”她说完,打下了车帘。
宝翔笑道:“
芳芳聪明,不要听这些无趣的话。”
他压低声音,对俯身的蓝辛说:“你带上她当掩护?千万不要告诉她。”
“我是不舍得吓倒她,所以不说。”蓝辛以气声答:“女人家胭脂水粉,替换衣裳,带口箱子不惹眼……”
宝翔点头,又与蓝辛商量了几句。直道沈府附近,蓝辛才放缓步伐,让宝翔先进去。
沈府前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客人无论男女,皆靓状丽饰。门口迎宾者,更是踌躇满志。还有京里一群好事的贫民百姓,凑在府前围观。每有名人经过,他们便亢奋欣喜。
宝翔眼尖,一眼看到了在沈府充当临时迎宾的苏韧。他下了车,不管索要请柬的询问。肩膀左打右挡,挤到苏韧身边。苏韧弯腰,礼貌笑问:“请问,您的请帖?”
宝翔掏出一张纸塞给他,嘴上不乐意说:“连本王你们都不认识?”
苏韧面不改色,认真看了看那张纸,说:“对不住,府上老爷有规矩,先认帖再认人。唐王爷请上座……”
他不再与宝翔说话,忙于应付下一位宾客。沈府一伶俐小厮上来,引宝翔入了院。
宝翔东看西看,笑得合不拢嘴,问那小厮:“女眷们与我等同席么?”
那小厮尴尬道:“回王爷,女眷在帘幕里面。今日贵妇人出席者多,不便同席。”
宝翔失望道:“啧啧,贵妇人多……请帖上没有说男女分席啊……”
小厮干笑,一再弯腰:“王爷这边请……不,不是那边……这边请,王爷请。”
宝翔一边伸脖子望着女眷的帘幕,一边入了座。他刚出现,便人群涌动,蜂拥而来。
宝翔哈哈,想今天熟人特别多么?谁知,众人纷纷绕过他,往后来的两个人那边去了。
宝翔定睛一看,原来是当红花旦黄银官,和知名丑角宋金喜。
他撇嘴,大声说:“唱戏的比皇亲国戚还风光了,这世道……”
他满脸不高兴,黄银官乖觉,已看见了,忙过来唱喏,殷勤装烟递水。不多时,宋金喜也过来请安,满嘴好话,感谢宝翔素日慷慨,赏他们口饭吃。
宝翔不好再沉着脸,与二人闲聊几句,原来沈家是请了黄银官过来唱曲助兴,又派了宋金喜给宾客们抽
奖。
“银官,你向来带自己的琴师,今日带了吗?”宝翔问。
黄银官哀声叹气:“不巧,我那琴师因老婆急病告假,荐了个堂弟过来。我让他和了曲,虽不坏,但也好不了。沈老爷出高价,求得是尽善尽美,待会儿要是我在台上出了点差错,还请王爷和国公等担待担待。他就在那边……”
宝翔心想:你那个琴师哪有堂弟?这个新琴师能和上曲,已经很不错。
他望了望那边,佩服老七乔装的活像个四十岁郁郁不得志的琴师。
不一会儿,蓝辛过来,恰坐到宝翔身边。
蓝辛语道:“各人已就位了,暂没有出差池。大哥,你真要亲自出马,你似乎脸色不好。”
宝翔点头:“牙痛而已。已定了我,就是我吧。放心,今天若不叫沈明认跌,我就对不住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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