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扫过亮着白光的大舞台,慢慢地顺着黑暗贴近了江然和檀越。
檀越替江然打好领带,然后退到了江然的身后,看着江然对着镜子臭美。
苏泽很久没有上台弹过钢琴了,也很久没有收入来源,一直靠苏衡养活,这次是苏衡替他谋了个演出的机会。
江然笑着摸了摸下巴,上面还有早上刮胡子时候留下来的伤口,是苏泽主动拿了粉来给他遮上,苏泽现在十分的开心,江然说道:“小衡,哥哥谢谢你了,其实你哥哥我稍微打扮打扮也是见的过人的。”
檀越将江然推出后台,说道:“快些去准备吧,莫要老板等着了。”
江然回头,脸色有些僵硬,问道:“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看我弹钢琴了吗?你现在不去吗?”
檀越笑了笑,说道:“还要和老板商量一些事情,我保证,一谈完我就去,第一排,好不好?”
说罢,镜头跟随着江然离开,脸上的喜悦再也不复存在,怕被人发现,又躲回了拐角处。
怒气冲冲,什么都管不上,也不在意后台人们的眼光,又走近了后台,背靠在了门上。
镜头落在了檀越翘起的小指上,从镜子里看到江然的身影,问道:“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檀越低头,看到了桌面上还摆着一个小小的领夹,连忙取了站起来小跑到江然的身边,伸手替他戴上,江然一手打开,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祝你演出顺利?你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出错?
江然一只手捏住了檀越的下巴,反手将他压在了门上,问道:“艾伦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来这里?”
檀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解释道:“我是想等你演出完再说的,他听说我们的故事之后很同情我们,所有——”
“同情?我要他来同情?”
“不是同情!”
“你给我闭嘴!”江然松手,将脖子上系着的领带取下来,调笑一般说道:“哦,让我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要来帮我们,我之前可是在意大利和他大打出手过,他帮我,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江然一只手圈住檀越的脖子
,脑袋凑到了檀越的耳畔,问道:“还是说有只鸡主动送上门去了?你给他了?”
“我没有。”
“怎么证明?”
檀越放弃抵抗,艰难地呼吸,说道:“他只是刚刚好回国,我和他也只是关系好的朋友,您没必要把我和他都想的这么下贱。”
“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檀越低下头,小声说道:“您是兄长。”
“别装了,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怪物,你喜欢男人。”江然说台词的时候内心有些痛苦,突然想起来檀越,但还是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你是不是特别想被我上?”
“你不是想证明,你没给他碰过吗?”
说完之后,江然就捏起了檀越的下巴,暴雨点滴一般的吻,离开后相混合的津液断在空中,又再次被贴近。
“卡——不行,再来一条。”
之后的二十条,两个人都没有拍过,剧组的工作人员就一直等在那里,陈沿清看了最新的一条之后眉头皱得能掐死几只蚊子,说道:“先休息会吧,记得消肿。”
檀越轻轻吸了一口气,冷空气的吸入让原本红肿有些破皮的嘴唇有些疼,檀越接过萧涯拿来的水,端在下巴处,等热气升到嘴巴上。
萧涯嘟嘟囔囔说道:“我觉得你们演的挺好的啊,昨晚……上也还排过,那导演怎么这样啊?”
檀越拍了拍萧涯,说道:“你小心说话,人家是专业的,肯定比我们懂得多。”
现在是刚刚过完春节的冬天,就算是在棚内也冻得慌,那杯水不一会儿就凉了,檀越干脆把水给喝了,偷眼看了看江然,发现他正对着镜子揉嘴角,檀越也不自觉地学了一下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