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无数双眼睛或直接或隐晦地注视着三人。
时宴靠在沙发上,懒懒撒撒地坐着,他瞥了纪文两人一眼,便淡淡地移开了视线,过分好看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
似乎并不知道白清的面容与他相像意味着什么。
而纪文却没有时宴的淡定,一到现场,目光便朝周围逡巡开来,寻找着他的身影。
待看到人后,他冷漠的面容上不由扬起微笑,眼含喜色地朝他走了过来。
“时宴。”纪文无视周围各色目光,走近时宴,含着笑意低声与他打招呼。
时宴面色不改,微微点头。
“你……”
纪文话未说出口,不知何时跟过来的白清紧咬着唇,望着时宴精致无比的容貌,低低唤道:“纪文。”
他含着泪,语调凄楚哀婉,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纪文心中一虚,来回看了看容貌相似的两人,哑口无言。
他眼中闪过悔意。
为了自己昏头将白清带来宴会的举动。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不等纪文开口辩解,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时洛皱眉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他走到近前,挡住坐在沙发上的时宴,目光不悦地扫了一眼姿态楚楚的白清,对纪文似笑非笑道:“纪总,今日是爷爷他老人家的寿宴,大喜的日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在人家寿宴上,含着泪意,面色悲伤,怎么说都是极不礼貌的事。
也让人心里不痛快。
纪文皱起眉,不满地瞥了一眼白清。
白清低头,眼中闪过哀伤。
看着这些,时宴颇觉无趣。
他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语气淡淡:“大哥,我先回去了。”
“怎么了?”时洛转身,神情肉眼可见地温和下来,温柔询问。
“困了。”时宴解释了一句,眉眼倦怠。
听到弟弟说困,时洛连忙点头,“好,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嗯。”时宴转身就走。
一个眼神也没留给纪文。
他这样视而不见的态度,让纪文心中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还是维持着痴情的目光,望向时宴远去的背影。
时洛脚步一动,挡住纪文窥视时宴背影的视线,眯眼看着白清和纪文,眸光冷厉。
纪文竟敢在身边带着这样一个赝品,出现他弟弟面前?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纪总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相看生厌,说了几句话后,便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