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史黛拉你这里有点意思,牌好玩,美女也多。”
史黛拉的目光往KiKi扫了扫,“祝赢先生玩得愉快,如果赢先生想要玩大点,随时可以找我。”
南易微笑点头。
史黛拉离开,南易转头看着KiKi双眼盯着屏幕,嘴里念道着两室一厅、两室两厅什么的。KiKi研究了好一会,还是拿不定主意,遂问南易,“赢大哥,这把买什么好?”
南易甩出白天刚学到的术语,“买三宝吧。”
“感觉强烈吗?”KiKi小心翼翼地问,她现在很相信南易的直觉。
“不强烈,少下一点。”南易说着,在和、庄对、闲对各放了1万2,“1万算你的,零头算我的。”
“不要,我自己来。”KiKi从自己的筹码堆里拣出三个1万的放到南易的筹码堆里,“赌场无父子,账必须算清楚。”
南易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
荷官发牌,在顶吹的呼喊之间,庄闲的牌分别为3、3和2、4,南易两人中了庄对与和,KiKi小赢18万,钱不多,但算是开门红,她挺兴奋,在南易脸上吧唧了一下。
只不过她兴奋得太早了,老天爷见啃不动南易这块硬骨头,开了八把庄,小7刚拐弯,就有赌客来斩龙,一枪过,小龙被斩。
在屠龙勇士欢呼之时,KiKi用忿恨的目光剜了对方一眼,然后拉着南易的手腕用撒娇的语气说道:“赢大哥,再放一条龙出来。”
八把庄,KiKi每一把都压5万,入账38万,正信心大振要抬高注码把小龙打成长龙,被人给打断了,她心里极度不爽。
南易撩开衣袖,露出手表指了指表盘,“我们坐下来一共不到11分钟,你已经赢了56万,折合每分钟5万零900,亚马逊的杰夫·贝索斯每分钟只能赚3万多,你已经比世界首富赚得更快了。”
“他赚的是美元。”
“他花的也是美元。”南易抚了抚KiKi的手背,“你是富二代,在百家乐的赌桌背后却站着一帮数千亿资产的富一代,他们肯定是聪明人,在他们的主场,在他们制定的利于自己的规则之下,你一个小丫头能从他们那里讨得便宜的办法只有撒娇,而不是通过赌桌赢他们的钱。”
KiKi之前的大气,让南易心软了,他打算比预定的程序化劝解多添一分苦口婆心。
“赢大哥,谢谢你跟我说这个,但我不是赌鬼,我只是在娱乐。”
“736万的娱乐?中场(大众区)有底注50的台子,你要是嫌那里档次太低,可以去200、500的台子,输赢十万之内,赢了多买个包包,输了少买个包包,那里对你而言才叫娱乐。”
南易拍了拍赌桌,“在这里,你只能是迭码仔眼里的小丑,你不是在娱乐,你在别人眼里才是娱乐。我猜已经有人拿你当打赌的道具,这个小妞哪天会洗白呢,洗白了之后会不会成为去去妹呢,或许白天那个槟榔仔已经在心里设计好怎么玩弄你的方案了。
奧门是个好地方,卑躬屈膝的迭码仔、扒仔总能等到对他们不屑一顾的豪客,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喊他们一声哥。”
南易勾住KiKi的下巴,轻声哼唱:“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四方……该死,你眼睛水汪汪的更迷人了,不能再看了,再看我就走不掉了,早上还要早起陪孙子锻炼。”
南易走后,KiKi回味他刚才说的话,忽然发现百家乐不那么好玩了,把筹码存了,意兴阑珊地回酒店。
存,而不是把钱提出来,看样子南易的话并没有把她叫醒。
事实上也是,对大部分赌徒来说,赢了钱是很难睡着的,只有预定的赌本输个清洁溜溜,才能做个好梦。
KiKi就属于这一类,回到自己客房,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回想之前赢的那几把牌,一会回味南易的话,闭着眼辗转反侧,把自己搞到心力交瘁。
四点,她从床上坐起,嘴里自言自语:“睡不着,再去玩会,玩小一点,就当娱乐,赢大哥,借点运气给我。”
在赌徒之间流传着一句话,人在疲惫的时候千万不能赌钱,老赌鬼还相信一种说法,想要赢钱,身上必须有气势,眼里必须有杀气,没有杀气又怎么能斩杀荷官和背后的赌场老板。
KiKi下午不过只睡了三个小时,她的身体其实很疲惫,只是被赢钱的亢奋所掩盖了,吃了东西,又经过一番折腾,精神和肉体的对抗已经来到临界点,只要精神力稍稍降低,身体的疲惫立刻会爆发出来。
回到贵宾厅,回到那一张赌桌,她叫了一杯咖啡,优雅地喝着,看过牌路之后,扔出一个5万的筹码,按433的比例压三宝。
压三宝,本来就是女赌徒比较喜欢的赌博方式,被南易带着次次中,更增加了KiKi的信心,她心想,这把中了,小注码慢慢玩,等累了就回去睡。
可是,老天爷怎么可能会遂了一个赌徒的愿,相信勤劳致富的人都没有沾到它的光,赌徒,呵呵。
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