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这事我回头就落实下去,上到总导演,下到工作人员,拍节目组的时候,全都不许碰酒——我上来,主要是想问,原本的拍摄计划行不通,咱们今天拍什么?”
严pd想了想:“叫几个专业的按摩师傅来。今天也就算了,明天总不能也还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吧?那节目没法拍了。”
副导演应下,眨眼就从门口消失了。
陆行把茶几上的托盘推到他们能够得着的地方,热情的招呼众人:“先吃早饭。”
端彦支棱了起来,拿了根油条,慢悠悠的塞进嘴里。
余中乾跟郑原灿都好似树懒上身般,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伸手、拿粥、拿起调羹,吃一口粥能花上好几分钟。
钟逸煜对此经验丰富,解释道:“手酸,拿不稳,动作大一点,勺子就会掉。”
树屋里一堆固定机位在拍摄,谁也不想再来个当众社死。
唯有严pd的手抖个不停,压根没法做到其他人那样。
钟逸煜端着粥过去了,一脸诚恳:“哥,你昨晚是扛着摄影机跑路的,其他人都是空手,所以你第二天的情况比其他人严重也很正常——我来喂你。”
端彦瞄了眼严pd,将笑憋了回去,边吃边问:“所以严pd昨晚扛着摄影机,到底拍到了些什么?”
陆行打开电视,将副导演刚发给他的视频找了出来,按下播放按钮。
众人边吃边看视频,没一会全低下了头,专心吃起了早饭——没办法,视频画面太晃,看久了有点想吐。
这个视频是节目组剪辑后的,没有原视频那么长,只有几分钟,囊括了严pd扛着摄影机进行大逃杀的开头以及严pd一马当先带着主持团前往树屋的结尾。
都是相当富有拍摄价值的画面,因为是第一视角而富有强烈的代入感。
换句话说,很有大逃杀中被追杀的人的感受,激烈晃动中隐约能听见喘着粗气的声音(严pd自己的),急促的脚步声,在镜头中飞快掠过的人影,除此之外,连正常入镜的人影都看不到。
而带着主持团前往树屋那个片段,因为严pd一马当先,所以视频里只有晃动的画面以及大片大片的黑暗,隐约能在画面边缘借着来自后方的光看到两侧张牙舞爪的树木,光影效果比恐怖片恐怖多了。
余中乾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些许怀疑:“昨晚有这么惊险刺激吗?视频前几分钟,那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楞是给我一种被抓住后会死的感觉。”
郑原灿也在回忆:“咱们后面不就是一直在走走走吗?怎么在严pd的镜头里搞得跟鬼屋探险一样,一副有去无回的阵仗?”
端彦眼睛一亮,抓住机会道:“哥,今天的随机直播还没开。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没法给观众直播活蹦乱跳的画面,我申请给他们看严pd拍的这段视频。”
严pd沉吟了两秒,给了端彦一个‘前途可期’的眼神,摸出手机给副导演打电话——这会他的手倒是不抖了——让副导演用他昨晚拍的素材剪辑一个既不会暴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能给观众‘良好’观影体验的视频出来。
副导演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确定?让我剪个又吓人又恐怖的视频给观众看?”
严pd:“按照你给陆行的这个视频的风格来,时长长一点,恐怖感更强一点,遐想空间更多一点——我打算用这个视频给咱们的节目增加点热度。”
等电话挂断,端彦感叹道:“我之前觉得我有点狗,现在看来,可能这就是综艺pd必须具有的基本素质。”
陆行一边继续搜寻视频,一边提出异议:“为了热度,无所不用其极,才是综艺pd必须具有的基础素质。”
余中乾也感慨道:“边拍节目边吊观众,等节目拍完,观众也该被吊得不行了,到时候连宣发都省了,节目一播出,收视率就得狂飙。”
说起宣发,陆行想起了件事:“对了,昨晚节目组加班了大半宿,估计预算又得支出一大笔,你到时候别忘记跟副导演对一下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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