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唇,心里刮起一阵暴风雨,程度是此时临市雨水的千倍万倍。
时岁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
好久好久之前,时岁的生活并不如意,但是那时的时岁觉得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身边,就没有什么的。
后来,王玉兰走了。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面,姜堰是时岁用来支撑生活的一切。
但是如今……
时岁想不明白,分明昨天才打着电话,今天就要见面的人,怎么突然就离开了,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她抽了抽鼻子,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谬。
时岁不愿意接受地一遍遍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对方无法接通。
从前便让时岁听了会心慌的电子音,此时在时岁耳边,如三寸冰。
她不信邪,于是攥着手机一遍遍打着电话,但是已经打了几十个过去,对方都没接。
在这样的崩溃中,时岁眼泪再次涌出来。
她双手捧住自己的小脸,任由自己的眼泪肆无忌惮冲进来,甚至将她右手上的纱布都浸湿。
“岁岁,喝点水吧,你从回家开始,就一直没有喝过水了,是不是?”
秦兰端着水杯站在一侧,眉眼间尽是关切。
见时岁没有搭理自己,秦兰便好脾气地耐心蹲下,她微皱的眉眼盯住时岁,声音小心翼翼的,“岁岁,你都哭哑了,你喝口水好不好?”
从前秦兰觉得时岁真是个极好哄的小姑娘,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时岁有多生气,只要
是旁人去哄,时岁从来不会不给台阶。
但是今日,时岁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或者说时岁将自己和这个世界之间建起一堵墙壁。
秦兰这群人站在墙壁的这一边,时岁则是一个人蹲在另外一边。
秦兰他们想要帮助时岁,可后者硬是不接受任何讯息。
作为时岁的好朋友,秦兰当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半晌,秦兰试着用手去扯一扯时岁的小手。
“岁岁,岁岁?”
她要快着急哭了。
“岁岁,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无论秦兰说什么,时岁就只是一个人低着头,将自己封闭在那个房间里面。
一侧,有低沉的声音过来。
“秦小姐,我来吧。”
闻声秦兰抬眼望去,只见王泉正站在一侧。
知道王泉是姜堰身边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秦兰猜想对方说不定会有开解时岁的法子。
于是秦兰退到一侧,干净的眉眼看着眼前的几人。
王泉走到秦兰空出来的位置,手中还攥着一封信封。
偌大的房间,此时除却雷鸣和风雨声,听不到半点其他的。
王泉缓缓开口,平静却蕴含巨大悲伤的语气贯穿整个房间。
“时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深知自己说这些没什么用,根本就没办法和现在的时岁交流。
王泉微微一顿,继续道。
“姜总和我们分开之前,其实给了我两封信封,姜总说这一封是过一阵子才交给您的,但是如今我要去老爷那
里任职了,所以我无法等到过段时间再将信封交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