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头。
花天师提点她一句,“或许能让你省不少钱。”
按妇人的说法,那家人张口就要五万,恐怕就是给了五万块对方也不会罢休,他们会吸干这对母子的每一滴血,等血被吸干,还会嚼碎他们的骨头吞下去。
人心能有多黑暗恶心,花天师见得多了。
妇人其实有点舍不得这十块钱,这十块钱够她跟她儿子吃一个月的了。
但是老头跟花天师是跟她的雇主一起回来的,他们就是客人,她只好忍着心疼,点头,“那,那就帮我算一下吧。”
至于花天师说的帮她省钱的话,妇人并没放在心上。
老头看了眼院子,堂屋左侧墙边有两个凳子,并排放着,他走向其中一个凳子,坐下,随即指着另外一个,对妇人说:“你来坐下。”
妇人站着没动。
她是个寡妇,怕被人说嘴,平日里已经尽量跟男人保持距离了。
因为老人的年纪看起来不小,而且对妻子情深义重,给的工资比在工厂里上班的都多好几倍,她才来做事的。
每次老人回来,她就收拾收拾离开,不会在这里多呆,老人不回来,她才会住在隔壁的小房间里。
妇人看了看老头,那时候老头跟花天师还不到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妇人虽然比他们大十多岁,可村里也不是没有娶大十多岁媳妇的事,她还是有点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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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想省五万块钱?”老头问。
妇人当然想,做梦都想这事没发生过。
名声比不上钱重要。
在老头开口要给妇人算命时,心思一直不在这里的那位老人已经进了卧室,不久后,他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双目紧闭的女人,女人相貌清秀,因为服用师门迷药的关系,女人衰老的缓慢,跟老人不像一辈人。
再观棉被下的身躯,只稍微瘦弱了些,身上干干净净的,不似重病,更像是在睡觉。
老人将妻子脖子上的围巾重新系了一下,又找了顶帽子给妻子带上,以免阳光直照着妻子的脸。
而后他照例给妻子输送灵力。
等全身灵力都给了妻子,老人喘着粗气坐在妻子旁边,虚虚握着妻子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花天师注意老人的动作,他开口,“前辈,你这样频繁耗光灵力,对身体有极大的损害。”
与时落的特殊体质不同,一般修道者耗尽灵力后,丹田并不会因为变的更宽阔,相反,身体不停耗光,那就是一次次的重创,会导致经脉受损,寿命也有损。
“只要能救阿颖,损失点灵力算什么?”老人声音极低,生怕被妻子听到会不高兴。
他想的却是,要是能救回妻子,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换。
他们说的都是妇人听不懂的,她坐在凳子上,消化了一阵,才不确定地问老头,“你真的能算命?”
“真的。”
这回妇人没有任何勉强,她端正地坐在老头面前,问:“要怎么算?”
“能不能帮我儿子也算一算?”不等老头说话,妇人很快又问。
老头摇头,“无需,你们母子只需算一个。”
妇人越发拘谨,她紧张的甚至都不敢呼吸。
“别紧张,我随口一说,你随口一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