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姐妹也挺惨的,一个被家暴,一个丈夫出轨,现在的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叶淮唏嘘不已。
温北砚难得接茬:“她的离婚官司,我让高耀接了。”
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露出上半身紧实的肌肉线条。
叶淮眼皮一撑,诧异不已,为他的后半句话,高耀是LK律所另一块金子招牌,主要负责离婚纠纷案,让他接受这么个委托,大材小用了。
“她有个儿子,今年五岁,让他跟在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父亲身边,多可怜,”温北砚敛了敛眼睫,修长的手指握住纽扣转了转,“抚养孩子也需要钱,所以我得为她争取到最大利益。”
而争取最大利益的前提是,给她找个好律师。
毫无波动的情绪,嘴上说着悲天悯人的话。
叶淮跃上盥洗台,晃着右腿调侃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这么毛骨悚然呢。”
他压根不信温北砚这么照顾陈西姐妹是因为起了同情心——这玩意,从前温北砚就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温北砚没有搭腔,扣上最后一粒纽扣,大衣挽在臂间,长腿一迈,完全没有要等叶淮的意思。
叶淮早就习惯了他这副臭德行,三两步跟上,“开车没?没开我送你回去。”
温北砚没开,准确来说是没法开,他今天情绪不稳定,开车容易出事。
附近一带不好停车,又是单行道,叶淮图方便,便将车停在距离咖啡馆一公里外的露天停车场。
路上忽然想起一件被他抛之脑后的事,“律所要来个新人,老程说下周给她办个迎新,让我一定要把你带上。”
温北砚瞥他眼,叶淮从这眼神里读出了谴责,像在问:你为什么不替我回绝?
叶淮视若无睹,“来的这个新人我看过她履历,海归博士,和你一个年纪,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这学历确实漂亮,顺嘴提一句,人也长得漂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高中还跟你一个学校的,好像还是一个班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叫什么李知好。”
温北砚对这人不感兴趣,眼皮子都没抬,“不认识。”
符合他“目中无人”的作风,叶淮无话可接。
沉默没持续几秒,插进来两道争执声,有对情侣在吵架,用的方言,语速很快,听不清。
温北砚懒懒抬眼,恰好这时看见男生拉住女生的手,不让她离开。
他稍愣,嘴角无意识下沉。
这个动作唤起了他的记忆,他想起曲懿那天在楼道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每一帧画面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随后是离开前,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年轻男人,精准地攫住她的手腕——宣示主权般的动作。
他知道这男人是谁,也知道他们的过去。
愤怒吗?说不上,可能更贴近于嫉妒。
嫉妒延缓了他的反射神经,在电梯门合上前,他只顾盯住她和苏祈连接在一起的肢体看,忘了去看她表露在脸上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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