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面上的药研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仰起了头。
“因为过度的仰慕,已经没有办法呆在我身边了吧。比起能够作为我的佩刀战斗,更希望每分每秒的都被我所持有着;克制着不受控制的心情,以至于感到疼痛;就连单独和压切长谷部说话也做不到了,因为更想要取而代之。——你看着我的眼神,以为我感受不到吗,药研?”
作为惩罚,织田信长将短刀拼命掩藏的心情,残酷的剥了个干净。
她冷冷的笑了一下。
“我是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神像吗?浓姬难道不是我的妻子?天下难道不是只差一步就要落到我的掌中?你的掩饰有多么差劲,我是当做笑话看的。”
织田信长上前一步,用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掌,轻轻擦过短刀的脸颊。
冰凉的水渍在指尖上晕开,药研惊慌而无措的眨着眼,面孔因极度的绝望而一片煞白。
可少女却只是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
“实在想要去的话,那就去吧。”她居然兴味盎然的笑了,“去看看那时的信长还是普通人,是一个利用着信仰、不信神魔的家伙。如果你实
在需要一个不那样被传说而魔化了的‘织田信长’,那你就去看看吧,药研。然后告诉自己,你可以假装一切都不存在,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做一个乖巧的守护刃。”
“或者——”
魔王又说。
“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在我面前,又需要掩饰些什么呢?我接受所有臣民的爱戴,——来啊!”她狂气的说,“我并不会因为佩刀的憧憬,就把你碎刀的!”
药研顿了一下,张了张嘴。
他苍白的笑了笑,“您还是不要懂的比较好,”药研低低的说,近乎于自言自语了,“我所想要的东西……是只有现在的我,才可以实现的事情。您还是不要懂得这个为好,大将。”
“那么,你还是要去了?”
织田信长眯起眼睛,逼问。
“是,大将。”而药研藤四郎挺直了脊背,这样回答。
“蠢货。”
这就是织田信长所给出的回答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当那时候的‘我’,说出了‘不,我不允许’,那么,你就一定要回来了。”
魔王自信满满的说,“如果你这个木头脑袋实在敲不开的话,过去的我、还没有被烧过一次的我,脾气肯定不像现在这样好。她会替我把你给教训一顿的。”
说完了傲慢过头的宣言,第六天魔王把手一挥、往本丸的门外直直一指:
“你可以走了。在我想要重新见到你之前,都不要回来。”
……
冷场了一会儿之后,狐之助怯生生的摇了摇尾巴。
“信长公,啊喏、”它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极化修行,其实,只有……嗯,三天啊?”
而且,没有通完6图、刀剑没有超过60级、没有集齐一套修行道具的话,是不能回到过去修行的呀。
——类似这样的话,狐之助已经不敢说出来了。,,